《Take Over Me》 Chapter 6
多數時間紐特的皮箱裡總是充滿各種聲音。
奇獸們的鳴叫伴著微風吹過樹梢的沙沙聲響,水流翻滾著滑過碎石發出的潺潺聲響,森林深處乾枯樹枝遭踩踏而斷裂的聲響會跟果實掉落地面被整片地毯一般落葉接住的聲響交錯,又或是動物們不論討食撒嬌彼此打鬧,紐特總能一一分辨出正確的意義。
寬敞的皮箱裡總是不缺乏聲音的。
但唯有這個空間,這個專屬於他們兩個人的空間,沒有蟲鳴鳥叫,沒有細水長流,沒有午後的雷雨也沒有狂嘯的颶風——只有細小的嗡鳴聲在空氣中飄散著。
葛雷夫跪坐在地板上,雙腿向兩旁張開並分別與手腕被麻繩固定,胯間私密的部位隱約可見一截短短的物體從那圈皺摺之間露出。他的嘴裡塞著口球無法闔起,唾液順著嘴角緩慢流下,這讓忍耐變得更加難熬。無法咬住自己的嘴唇避免發出丟臉呻吟就已經足夠令人感到羞恥,更糟糕的是,他無法透過痛覺來蓋過體內那不斷震動的小東西帶來的強烈快感。
一波接著一波的刺激從腸道蔓延開來,毫無規律可言的速度和頻率讓人難以做好準備,總是在以為能夠放鬆的時候又因為突如其來的震動而幾乎要攀上高峰。他雙腿之間昂揚的性器發紅,頂端開孔閃著絲絲水光。大腿肌肉隨著體內震動而繃緊顫抖,快感不斷襲來,前液從小孔流出順著柱身沾染了一片潮濕。
就在體內的玩具再次變換力度而那震動就貼在那塊軟肉上,逼得他差一點就要把持不住時,只見他突然揚起下顎,肌肉牽動繞過後頸的繩索往上一提,繩結的另一端被牢牢的捆在他鼠蹊間,只要用力一扯便會擠壓到兩顆滿脹的囊袋。突如其來的疼痛讓即將到頂的快感稍稍緩解了點,葛雷夫含著口球發出淺淺的嗚咽,他喘著氣,兩條眉毛往下垂,一臉難捱的模樣。
然而埋在體內的東西仍不間斷的持續著動作,嗡鳴聲逐漸被低鳴和粗喘聲蓋過,快感再一次累積起來,像海浪般將他推往離岸越來越遠的地方。可每當極限快要抵達時,葛雷夫總會面露痛苦神色揚首帶動那條會令自己疼痛的繩索。囊球被應聲一扯,被捆住早已呈現紫紅色的部位就更緊繃了些,疼痛讓他的理智稍稍集中了點,原先幾乎已經要瀕臨射精邊緣的性器也稍微平復下來。
週而復始,不斷輪迴。
葛雷夫的下顎已經被自己的唾液沾染得亂七八糟,有些甚至已經順著漂亮的頸部線條一路流到胸口,跟那些汗珠混合在一起。光裸肌膚上佈滿細密的水氣,每一次當身體內的敏感處遭到強烈刺激時,那用力繃緊的肌肉線條看起來比平時還要更加勻稱漂亮,然而最令紐特滿意的,則是他扯動繩索後因痛覺而垂下眉,眼眶被逼出生理性淚水那略帶無助的表情。
粗糙手指不斷游移在他肌膚之上,平時總能安撫他情緒的觸碰在此時卻一點忙也沒有幫上,反而只是讓難以忍受的快感更加高漲洶湧。翹起的性器幾乎要頂到自己平坦的小腹,飽滿的蕈狀端閃著水光青筋爬滿柱身,一跳一跳的抽動著眼看就要再次逼近臨界。
但是紐特要他不得高潮。
葛雷夫在滿漲的情慾之中謹記著這唯一的要求。
他可以哀號可以求饒可以做任何能讓自己舒服些的事情,但在紐特同意之前,再怎麼樣劇烈的情慾快感都必須忍受,絕對不得未經允許來到高潮。
於是儘管疼痛,他仍然感謝紐特替自己準備了那能夠讓他自行控制的繩索,每當覺得快要支撐不住之時還能將自己的理智拉扯回來。
千鈞一髮之際他再次揚頭,繩索牽動,脆弱部位被絞緊的悶痛令他大口喘息,紐特的手指沿著他額前皺起的紋路輕輕撫摸,替他撥開垂落的瀏海,然後開口。
「還好嗎?」他彎下身蹲在葛雷夫面前問。
嘴中含著異物讓葛雷夫無法張口說話,他於是只能輕輕點頭,而這一動作卻又牽扯到了掛在脖上的繩索,疼痛讓他的身體瞬間僵住,喉間發出含糊的聲音。
紐特的表情瞬間軟化下來,他伸出手,繞過他的腦袋解開了他嘴裡的口球,甚至還用著愛憐的力道替他按摩酸澀的臉頰肌肉。葛雷夫幾乎要以為對方將要結束對自己的折磨,讓他累積已久的情慾能夠釋放出來。然而簡短的安撫之後紐特卻沒有進一步解開他的束縛,只是輕輕拍了幾下他的腦袋之後便重新站了起來。
「做得很好。」他說,「但我認為你可以做到更多,記住,沒有得到我的允許你沒有高潮的資格。」
葛雷夫眼前突然一片黑暗,耳邊也寂靜下來。他沒能細想清楚紐特是用了什麼魔法才能在一瞬間奪去他的視覺與聽覺,將他置入一片虛無之中,唯一剩下的只有不斷在身體之內叫囂著存在感的那個東西。它不斷改變著震動的頻率與力道,變本加厲,葛雷夫用身體確實的感受到了與先前完全不一樣的衝擊。敏感的軟肉被擠壓揉捻,他只覺得自己的理智也跟著一點一點的從身體深處隨著汨汨流出的濕潤體液一同消失,剩下的只有更高漲的欲求以及渴望。
他覺得難受,但那卻是他唯一僅存與世界的聯繫了。
失去了視覺與聽覺之後,感官就被無限放大,敏感腸道承受著那些力量,忽強忽弱忽前忽後,難以捉摸下一秒又會是怎麼樣的刺激。
沒了口球的阻撓葛雷夫以為自己能嘗試著利用改變呼吸的節奏去習慣這些,卻沒想到溢出那對鮮紅雙唇的只有就連他自己都聽不見的迷人喘息。
來自後穴的刺激不曾停止,快要到達頂點時就讓疼痛來中和想要射精的衝動,赤裸的男人跪坐在地上努力服從著命令。快感交織著痛楚,除了這些以外葛雷夫感覺不到其他任何的什麼。
這本沒有什麼,在紐特的皮箱裡他享受著這一切。他可以拋開禮教和規範,全心全意的只為了能夠達成對方的要求而努力。他不是什麼安全部部長,他不需要領導整個部門,他不對任何人擁有職權與責任,他的所作所為都僅僅需要滿足一個人就好,而不是有可能動盪整個巫師社會。
紐特掌握了他,征服了他。那個總是帶著羞澀笑容笑得像個少年的年輕巫師帶給他一個全新的世界。
只不過,當沒有那總是粗糙溫熱的撫觸,少了那總是柔和卻不容質疑的語句,缺乏了那雙陳舊卻保養得宜的靴子在他四周發出的聲響,葛雷夫忽然感到一陣無助。
……斯卡曼德先生……
他張口試著確認紐特仍在自己身邊,卻毫無回音。別說回音了,他就連自己的聲音都失去。
好像自己被扔在這,與整個世界隔絕開來。
沒有人發現他存在。
斯卡曼德先生……
斯卡曼德先生……
斯卡曼、紐特—--
唯一給予他回應的只有後穴裡忠實地執行自己任務的無機物,然而那些震動與摩擦卻再也無法帶給他任何快樂。葛雷夫這才發現失去了紐特、失去了那個讓他心悅誠服的對象之後,這一切都毫無意義只剩下難捱痛楚。
紐特—--
他幾乎哽咽著呼喚,晃動著頭部試圖尋找對方的蹤跡,但除了讓自己獲得更多疼痛之外毫無所獲。身體受到刺激而出現的誠實生理反應在此時也只是空虛而已,少了紐特,他連想要高潮的欲望都抓不住了。
終於,在不知又經過了多久,失去時間概念的雷夫第一次在腦中閃過這個念頭。他緩緩開口,正打算唸出那個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會用上的字——阿特密斯——那是他們約定好的安全詞,當他無法承受時能夠停止一切的咒語時,一個溫暖的擁抱卻翩然降臨。
視覺與聽覺同時恢復,他感覺到有些什麼溼潤的東西滑過自己的臉頰。
「抱歉,波西瓦。」紐特摟著他上下起伏的肩膀,熟悉的指頭擦過他的眼尾,帶走了他的眼淚並輕柔的說,「抱歉,我在這裡。」
阿特密斯。
他想。
紐特從來不曾離開過,不然他不可能會在自己瀕臨崩潰邊緣時趕上,將自己拉回來,重新組合成一個值得被愛也覺得被愛的樣子。溫熱的擁抱聞起來帶點青草與陽光的香氣,葛雷夫在這裡被找到,也找到自己。
「很難受吧?」紐特一面說一面將手掌緩緩向下移動,直到握住他那早已脹成紫紅色的性器之上。他用手指包裹住灼熱柱身,只是簡單的上下滑動,就讓葛雷夫發出低沉的嘶啞喉音。他感覺到懷中的人身體僵硬,肌肉緊繃,額角冒出更多汗水。
葛雷夫仍然謹守著命令。
紐特為此微笑起來。
他更用力揉捏掌中熱燙的陰莖,頂端流出的體液沾濕了他的手指,帶來良好的潤滑效果。葛雷夫靠在他胸口呼出沈重氣息,背部劇烈上下起伏著,但在沒有獲得自己的首肯之下絕對不敢違反命令。這讓他覺得懷中的男人值得一個溫柔的吻。
紐特親吻他的耳垂,在凹陷處低語著「你現在可以高潮了」的瞬間,一道熱流就這麼噴濺出來。濁白的精液混合著原先流淌著的前液讓紐特上下套弄的動作更加流暢,年輕的巫師沒給他絲毫休息時間,他持續擼動著掌中才剛射精過的性器,熟練又靈巧的讓葛雷夫重新興奮起來。
「忍耐久一點果然會帶來某些好處的。」
溫和的英倫腔響在耳邊,葛雷夫卻只覺得既羞恥又舒服。在紐特的撫觸下興奮的程度遠超過那些性愛玩具,就算它們標榜著多麼前衛先進的技術,都沒能比得上紐特手指辦得到的千萬分之一。
葛雷夫很快來到第二次高潮,跟前一次同樣濃稠的精液噴濺出來,加入那些已經被磨出白沫的潤滑之中。連續高潮讓他疲累,大腦出現短暫的空白。然而紐特就像是要榨乾他一樣,一點停止的打算也沒有,持續套弄著他有些疲軟了的陰莖。
「為了我,全部射出來。」
這是新的命令。
葛雷夫吞了口唾液,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射出些什麼,但在對方滿意之前他只能不斷將自己獻出去。他主動擺動起腰部,配合著紐特手指的動作前後搖晃。手腕上的繩索不知什麼時候被解了開來,他便自己握住埋在後穴裡的東西開始淺淺進出。
他一次次讓自己來到高潮,低吼著射在紐特手中,然後又一次次重新讓自己興奮起來,直到精液從一剛開始濃稠的白色,一直到透明無色,最後只能滴滴答答的從頂端小孔中緩慢流出,像水龍頭鎖緊前最後一顆逃逸的水珠。
他很累,連續的高潮花費太多力氣,他幾乎倒在紐特的懷中難以動彈。英倫巫師抱著他,一點也沒有嫌棄他的下身沾滿腥氣,一塌糊塗。他阻止了葛雷夫不斷往自己體內抽送的手,輕輕將玩具退出那紅腫的穴口。他的手指柔柔地按摩著那裡以及他酸軟的腰側,逼出葛雷夫淺淺的呻吟。
「辛苦你了。」紐特結束了對他的按摩,他伸手將葛雷夫扶了起來,要求他恢復標準跪姿。葛雷夫乖乖照做,低垂著腦袋,讓視線聚焦在紐特的褲管和鞋尖上。
「我相信今天的活動足以支撐接下來我不在的兩個月。」
兩個月。
他要離開兩個月。
葛雷夫忍不住抬起視線看向面前的男人。
「我有說你可以抬頭嗎?」
紐特溫和的話語在他耳邊響起,不帶任何冷調,卻讓葛雷夫立刻再次垂下腦袋。
「我很抱歉,斯卡曼德先生。」他說,等待著因為自己失態而應得的懲罰。紐特的手掌卻只輕輕在他臉頰上象徵性的落下,指腹在他下顎沿著輪廓淺淺滑動,帶有一些葛雷夫不甚確定的眷戀意味。
「羅馬尼亞那裡有個朋友,前幾天送了隻貓頭鷹過來,告訴我他們發現了新的野生羅馬尼亞長角龍。」紐特說,「是個剛獨立的青少年,還沒學會怎麼跟人類世界和平共處,我得去教教他們如何照顧牠。」
葛雷夫的腦中一點也沒浮現關於羅馬尼亞長角龍的任何知識,他甚至不知道長角龍長什麼樣子,吃什麼維生。他只抓住了最關鍵的字句。紐特要去羅馬尼亞,兩個月。
他並不特別擔心紐特,面前的男人是他所認識最擅長於荒野間生存並與奇獸們和睦相處的巫師。來自英格蘭的年輕男巫不但馴服了整皮箱裡的各式奇幻生物,同時也馴服了美利堅魔法國會安全部部長。
然而他將要離開長達兩個月的時間。葛雷夫深呼吸,以免自己的表情洩漏太多情緒。溫熱的觸碰還持續著,紐特摩擦著他每天早晨用老式剃刀打理乾淨的肌膚,想到接下來將有一大段日子遠離這些,他還是忍不住覺得有些失落。
「別露出那個表情,我替你準備了個禮物,確保在我不在的這段期間,你會乖乖的。」
話才剛說完,一個冰涼的物品就貼上他的下身,他不知道那是什麼,只聽見那兒傳來「喀嚓」的清脆金屬撞擊聲。
紐特用手掂了掂然後發出滿意的哼聲,葛雷夫的心臟好像跟著跳動了一下,他忽然意識到自己的性器和後方囊袋被鎖了起來,並且將長達兩個月的時間。
「你能為我忍耐嗎?」紐特捏著他的下巴將他的臉抬起來,然後發問。
逆著光線,葛雷夫吞了口口水,緩慢開口。
「為了你,任何事情。」他說,「斯卡曼德先生。」
※
紐特不在的期間,他一如往常的生活著。
魔國會總有忙不完的事情,開不完的會,抓不完的違規巫師。但總歸來說,紐約挺好的。而除了每天早晨總被一陣悶痛喚醒之外,葛雷夫也挺好的。
陰莖受到金屬禁錮,習慣了之後倒也不再覺得特別難受。更難的是葛雷夫總在早晨想起紐特,卻又不得不要求自己別繼續想著對方——那只會讓腫脹的性器更加難以收拾而已。
他沒有特別在月曆上記載時間,畢竟紐特外出的時間也難以定下一個準確的日期,遠在地球另一端的奇獸飼育學家每隔一陣子會派隻貓頭鷹來跟他分享近況,但由於時差的關係,他們並沒能透過壁爐聊上幾句。
紐特的來信被好好的收在抽屜裡,紙面沾上的每一個草沫都被細細收著。葛雷夫也寫過幾篇回信,但絕口不提自己開始作夢夢到紐特將自己捆綁起來施行各種命令,而那總讓他在深夜因金屬扣環深深陷進勃起陰莖表面遭痛醒的事情。
最近的一封信中,紐特用愉快的口吻告訴葛雷夫,那隻長角龍已經學會了如何自行狩獵,並且能夠替自己烤出完美的晚餐——甚至還會留下一點分給他。信中仍然未提任何一絲歸期,葛雷夫於是也就完全沒有預料當他開完會,領著屬下準備外出進行突擊檢查時,迎面而來竟是一個熟悉的面孔。
紐特仍是穿著他那孔雀藍色的大衣,他的頭髮長長了點,皮膚也曬黑了一些,不變的是臉上溫和的笑容,「日安,葛雷夫先生。」
噢,茉西路易斯。
他可不能在這種時候興奮起來——儘管光是這短短一秒就已經足夠讓他困在貼身西裝褲內的下身疼痛起來。
「日安,」他急匆匆地說,強迫自己相信是因案件緊急而必須趕緊離開,「請容我道歉,有個任務必須完成,無法留下好好招待。」
「當然,」紐特笑著朝他點頭,「也許等你忙完,我們能共進晚餐?」
「晚餐。」葛雷夫說,「好的,晚餐。」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他轉身打算跟上在前方等待的下屬,步伐踏出兩步之後卻又回過頭來。
紐特還看著他。
葛雷夫猶豫了幾秒後緩緩開口。
「很期待今晚的餐點。」他說,「……斯卡曼德先生。」
葛雷夫趕在還能控制自己之前趕緊掉頭離開。但他能感覺到紐特的視線一直跟在自己的背影上。年輕巫師像是要看穿他一樣,葛雷夫覺得自己在那樣的視線之下無處可逃。
他深呼吸,踏出魔國會的大門轉往紐約熙來攘往的街道。胸膛內鼓動的心臟卻已洩漏對今夜即將再度爬下那座木製簡梯的巨大期待。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