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ke Over Me》 番外 - The time when he came back
他想,紐特想必不像自己一樣,對於他們分別兩個月的這段期間感到異常難熬,所以他才能表現得如此自然——他拎著皮箱走進房子,先是脫下大衣,到浴室洗把臉後換上輕便家居服,安頓好所有的奇獸之後才來到廚房,看著爐中慢火熬煮的洋蔥湯和站在爐子前的葛雷夫。
「今晚吃什麼?」他問,輕輕將手搭上葛雷夫的肩膀。
久違的觸碰讓葛雷夫瞬間繃緊了肌肉,噢,他太渴求這個了,這麼輕微的一個接觸就令他渾身顫抖。
「義大利麵。」他說,並且祈禱著紐特那雙溫熱的手能夠在自己身上停留久一些。
可紐特顯然並沒有能夠讀心的能力——抑或是他刻意讓自己更加焦躁,葛雷夫不確定對方到底有沒有感覺到他那幾乎要衝出胸膛的劇烈心跳——那雙大手只是在他肩膀上停留了大概三秒便離開了,徒留葛雷夫過速的心臟和未被實現的欲望。
晚餐時紐特跟他分享了很多羅馬尼亞的趣聞。他在那兒認識了一些同樣對飼養龍感興趣的夥伴,見到愛德華(噢那是那隻可愛迷人的長角龍的名字,當然了)在幾周之後終於能跟他們相處愉快,是紐特此行最大的成就。
「你很難相信一隻龍能回饋人類什麼。」紐特說,他叉起一坨麵條,然後繼續說,「前幾個星期我們還在教導牠如何狩獵,如何分辨哪邊是人類生活的邊界,牠們最好不要踏過去,因為沒有什麼物種比人類還要更危險。」
葛雷夫笑起來,紐特明白他為何而笑,因此斂下表情正經的說,「別告訴我你不同意,安全部部長葛雷夫先生。」
「我完全同意你。」葛雷夫點點頭,接著有些猶豫的開口,「斯卡曼德……先生。」
紐特揮動兩下食指,「兩個月不見就變得這麼生疏?」
「抱歉,紐特。」葛雷夫知道他指的是什麼。他們說好的,平常時候他們只是好朋友,會一起吃晚餐,聊聊近況的那種。
「別抱歉,」紐特笑起來,他又戳起一叉義大利麵,「比起龍獵回來的戰利品,我更喜歡這個。」
葛雷夫看著英國人吞下麵條後心滿意足的模樣跟著放鬆下來。
晚飯後他們一起清潔碗盤,紐特將襯衫的袖子捲起洗碗的樣子重新讓葛雷夫呼吸沈重起來。當他的手臂橫越自己時,葛雷夫動作一頓,可紐特只是取過乾布,一個個將潮濕的碗盤擦乾後放回櫃子裡。
最後他們靠在那張不算太寬敞的沙發上一起看書,紐特泡了紅茶,他問葛雷夫要不要來一點,可葛雷夫拒絕了。理由其一是他並不是英國人,比起茶他更喜歡咖啡一些。理由之二,當然了,當你的下身還鎖著東西的時候,你不會希望有太多生理需求的。
遺憾的是,紐特斯卡曼德這個人本身就是他的生理需求。
整個晚上——不,應該說,自從上午和他在魔國會擦肩而過後,紐特的身影就在也沒遠離過他的大腦,更糟糕的是他的身體似乎被引發了記憶深處的片段畫面,他無法不想起紐特的聲音,紐特的指令,紐特手指滑過自己身上的觸感,紐特帶給他的疼痛與快樂。
紐特。
紐特。
紐特。
這個人的一切令他狂喜又痛苦,光是待在他身邊,葛雷夫就能感覺的自己被禁錮的下身傳來痛楚,金屬限制了性器興奮的程度,那可憐的器官就這樣被困在窄小的空間裡,叫嚷著想被解放。
但紐特似乎不為所動。英國巫師舒適自在的讀著書,感嘆著不管羅馬尼亞那邊安排給他多豪華的飯店,都沒有家裡來得舒服。事實上,葛雷夫認為他可能忘記了,畢竟都是兩個月前的事了,又或許,他做得不夠好,所以不值得紐特替他解開。
他的心一瞬間沉了下來,胃裡的義大利麵發起酸。他站起身打算去洗個澡,明天還得繼續工作,紐特說得對,沒有什麼比人類還要危險了,尤其是你的上司。
可他才剛挪動腳步,紐特的聲音就立刻跟在了他後頭。
「波西瓦。」
他聽得出那其中的不同。
「你要去哪裡。」
他回過身,紐特已經放下了手上的書跟紅茶,直直地看著他。那視線中沒有了紐特一直以來給外在帶來的溫文爾雅形象,取而代之的,是葛雷夫渴望多時的強勢語氣。
他不自覺就低下頭在地毯上跪下,姿勢標準到沒有一絲可挑剔的地方。
紐特站起來,他走到葛雷夫身邊,蹲下來和他同高,將葛雷夫的臉抬起來,強迫對方與他對視。
「你以為我忘記了。」他說。
「不……」葛雷夫囁嚅,然而紐特的手只是甩開他的下顎,令他再次低下頭去。
他感覺到紐特沿著他的身邊繞圈,一邊打量著他。
「你以為我忘記了,」紐特說,「你覺得我會忘記,你很失望。」
葛雷夫垂著頭,他很想否認,可是他確實閃過這樣的念頭。他不該這樣的,葛雷夫想,他憑什麼擅自認為紐特不將自己放在心上。
「我很抱歉,斯卡曼德先生。」他最後這麼說。
「噢,你是該抱歉,」紐特開口回應他,語氣中的冰冷態度讓葛雷夫後悔萬分,「跟我來。」
葛雷夫爬起來,跟在紐特的身後一起進了皮箱。紐特走在前面,沒有回頭,他猶豫了一陣子後,還是安靜地在進房之前脫去了全身的衣物。
紐特回過頭看見的是渾身赤裸跪姿標準的葛雷夫,這讓他臉上的冷冽多少減輕了一些,可他還是生氣。他拉過一把椅子,坐到了上頭,然後要葛雷夫過來,趴在自己腿上。
葛雷夫照做了,他的臀部高高翹起,紐特輕撫著他的肌膚,緩緩在臀面上畫著圈,他終於得到了紐特的觸碰,卻不是在他預料的情景中。
「玻西瓦。」紐特說,「二十下。」
葛雷夫閉起眼睛,肌肉繃緊等待著。
第一個巴掌落下的時候他幾乎要叫出聲來,那並沒有很用力,可是葛雷夫卻覺得異常疼痛。隨後的每一下都比前一次來得更沉更響。他咬緊牙關要自己別發出聲音。
二十下很快就過去了,紐特的手貼在他發燙的臀面上,輕輕揉捏著。可葛雷夫知道這只是個開頭而已,紐特不會就這樣原諒他的,事實上,他自己也無法就這樣輕易原諒自己。果不其然,在一小段休息時間後,紐特示意他站起來。
「剛剛只是熱身而已。」他說,「接下來才是真正的懲罰。」
他要葛雷夫到櫃子那兒挑一個道具——你覺得最適合用來反省的,紐特說——他於是咬了咬牙,選了平時最難以忍受的細藤條。他轉過身將藤條遞給紐特,年輕的奇獸飼育學家接過它,沈默地看了兩秒後點了點頭。
「趴好。」他說。葛雷夫重新回到紐特的大腿上,他緊張地握著拳頭,雖然知道僵硬的肌肉受到的疼痛會比放鬆還要更嚴重,但一想到等等那細長的藤條就要打在自己已經略紅腫的臀部上,就更加無法放鬆下來。
「你可以抓著我的腳。」紐特在此時向他開口,「如果這能讓你感覺好一點的話。」
這確實能讓他感覺好些。他抱緊了紐特的腿,純棉質料底下是他線條優美的小腿肌,可葛雷夫沒有餘韻想那麼多,他只能等著藤條帶來的疼痛從後方猛烈傳來。
可預期的痛感卻毫無蹤影。
取而代之的,是紐特溫柔輕撫著他的背的觸碰。
「抱歉。」紐特說,「很抱歉我不是個能夠讓你全心相信的支配者。」
葛雷夫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
可紐特繼續說著。
「這兩個月來我無時無刻都想著趕快把事情做完了,我就能回到這裡來,回到你身邊,被鎖著一定很難受吧?可是你做到了,並且做得非常好。」紐特將他扶了起來,自己挪開了椅子,讓葛雷夫輕輕坐下來。「讓你不信任,是我的問題,我很抱歉自己做得不夠好。」
「不⋯⋯」這時候葛雷夫也顧不得什麼規矩了,他急忙打斷紐特,「是我太無禮太放縱,忘了自己的身份。」
「噢,玻西瓦。」紐特說,「你願意原諒我嗎?我發誓我會做得更好。」
「紐⋯⋯斯卡曼德先生,」葛雷夫抿起唇,撇開了視線後才慢慢開口,「你一直以來都非常好。」
紐特笑起來,他從口袋裡掏出鑰匙,一手捧起葛雷夫被金屬鎖具包裹的性器,一手解開了這兩個月以來不曾離開他的鎖頭。
清脆的金屬碰撞聲伴隨而來的是舒暢的解放感。終於解除了限制的陰莖彈跳出來,還沒能享受太久的自由,就馬上又落入了某個潮濕溫熱的束縛中。葛雷夫訝異的低頭一看,紐特正跪在他兩腿之間,吸吮著他的下身。
「紐、斯卡、」他驚慌起來,一時之間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可紐特只是拍了拍他的大腿安撫他,並且將他的腿壓得更開一些,以方便他能更完整將葛雷夫胯下的東西含得更深。
葛雷夫顫抖著將膝蓋分開,紐特溫熱的鼻息噴在鼠蹊處令他更硬了一點,蜷曲帶薑黃色的頭髮搔在細緻敏感的內側肌膚上,他既想合起雙腿,又想張得更開。
紐特口活的技術遠比他預想的還要更好,又或是兩個月以來他的忍耐以及要達到臨界。很快的,他就已經完全勃起,並且前液流得到處都是。年輕的英國巫師抬眼看了看他,接著用舌尖惡意繞著頂端打轉,他晃動脖子,前後吞吐著,口腔時不時收縮幾下讓刺激更加鮮活。葛雷夫雙手往後撐在椅子上,渾身都因為高漲的情慾而泛紅,他仰起頭急促呼吸,喉結因此跟著上下滾動。
紐特知道他在忍耐。
沒有他的允許之前,他不敢高潮。
於是他更加快了吸吮速度,引出葛雷夫細碎的呻吟,他的胸膛起伏得更厲害了,溢出嘴唇的話語已經失去辨認的可能,紐特於是忽然將它含到最底並且收緊口腔內壁,葛雷夫頂不住滅頂的快感腦子一片空白猛烈的來到了高潮。
他射在了紐特嘴裡。
空白的片段過去後他看著面前微笑著盯著自己的紐特忽然一陣紅暈爬上臉頰。
可紐特只是走上前,擁抱了渾身溼透的他。
「我回來了。」令人心安的英國口音竄進他的耳殼。
「你回來了。」他悄聲回覆。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