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Porn》
伊格西不敢相信他看見了什麼。
「請提供您的個人身份資訊,例如,出生證明、駕照、護照,或任何可證明您已達到法定年齡的證件,以及您的信用卡資訊,以便進入網站。」
天殺的這不過就是一個色情片網站。伊格西憤恨的瞪著那行字。太荒謬了,這年頭就算你只是個毛都還沒長齊的小鬼都能輕易在街邊買到大麻跟手槍,然而作為一名按時納稅勤懇工作的成年公民,想在房間裡獨自度過一個私人夜晚居然得交出自己的身份資訊。
身份。
他擁有的身份何其多。
然而他當然不可能輸入那些為了任務而創建的資料,儘管這樣若被任務目標反追查,看起來也會更鮮活生動一些——畢竟人都有欲望,他忘了從哪裡聽過這句話,千萬別相信說自己不看色情片的男人,他不是天生的說謊家,就是拙劣的騙子。
可要是他真的這麼做了,他敢保證片子都還沒撥到一半,全金士曼都將知道他們的加拉哈德正在做些什麼。噢,梅林。他確信魔法師眼睛也不眨一下就能做出這麼毫無人性的事情。
說起來,輸入蓋瑞.伊格西.安文的真實資料也不是什麼難事,但他從事特務行業久了,似乎也染上了他們這行的某些習性,處處留心自己的痕跡,不讓太多額外資訊隨意散播在城市上空。
好吧。他想。憤恨的點擊滑鼠將網站關閉,轉而尋找其他網頁。俗話說,山不轉路轉,他總能找到一個給他十五分鐘私人休閒娛樂的地方吧。
然而他錯了,當每一個——他是說,每一個——網站都出現相同的警告提示時,他就知道,大英政府是認真的想幹這件事,而那意思差不多就是,所有人都別幹了。
他差不多是用摔的將滑鼠甩到一旁,倒不是真的有多想看色情片,伊格西想,他只是難以接受身為一個成年人的基本權益都受到政府監控。
哈利疑惑的詢問被碰撞聲響引來,「伊格西,發生什麼事了?」
男孩動作迅速立刻關閉所有網頁,當老紳士推開房門走進來時只見到一個乾乾淨淨的電腦畫面,和一個轉過頭來朝他露出笑容的年輕人。
他可沒那麼容易受騙。
「不管你在做些什麼,」哈利說,「我不介意你鎖上門。」
儘管語氣平靜安穩,但伊格西卻聽出了裡頭藏著的些微情緒,他眼見哈利轉身離開,甚至還準備替他帶上門,忍不住在對方背後張口。
「我沒在做什麼,哈利。不是你想的那樣。」
年長的男人回過身,看著伊格西,他年輕的情人,然後說,「我很遺憾讓你必須撒這種謊,伊格西,但你真的不必這麼做。」
「哈利……」
「我知道現在有很多人甚至擁有開放性關係,我得承認我還沒有那麼大度,但你實在不需要連看個色情片都不說實話,我明白你也會有你的需要,而我希望你知道我會尊重這一切。」
噢,老天。伊格西跳起來,伸出手將正要合起的門縫拉開,他抓住哈利的手臂,將他轉了過來。
哈利與他四目相對,伊格西讀不出那複雜的情緒裡到底是傷心多一些,還是憤怒多一些。
哈利抿著唇就要將他握在自己手臂上的手掌鬆開,伊格西不肯,他握得更緊了些,他能感覺到哈利的身體微微顫抖,細小的振動透過掌心傳遞過來。他於是將哈利往自己拉近,雙手抱住對方,將自己的腦袋埋進他穿著柔軟褐色羊毛衫的肩窩裡。
「哈利。」他的聲音悶悶的從毛料衣中傳出來,像是隔著一層東西,就像他現在感覺自己與哈利中間出現了那看不見的隔閡,青年磨蹭著,試圖打破他,「我很抱歉。」
「你不需要抱歉。」哈利語氣僵硬,「沒有什麼需要道歉的。」
「不,哈利。」男孩抬起頭,「你說得對,我不該說那麼拙劣的謊,確實如你所說那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然而,你知道嗎?我剛發現了一件事。」
哈利終於將視線挪向他。
「有了你我還需要什麼他媽的色情網站。」
「……禮儀,伊格西。」
「噢,去他的禮儀,哈利。」男孩說,他親吻長者的下顎,手指曖昧地在哈利手臂上按壓,「我知道我們前幾天玩得有點過頭,你可能還很累,但……」
哈利忽然明白了伊格西之所以一個人躲在房裡看片子的理由。
「伊格西。」他低頭握住男孩的手。「把你所有的偏好都用在我身上。」
這句話像是強而有力的衝鋒槍,一下子就將他們之間那層隔閡給打破了,還順便燃起了別的一些什麼。伊格西不敢相信自己聽見了什麼,然而哈利主動吻了他,將男孩帶往臥室床上,他將年輕的騎士壓倒在身下,而自己則是跨坐在他的身體兩側。睡袍底下的膚色若隱若現,上頭甚至還留有他們前一次性愛時留下的痕跡。哈利不顧伊格西驚訝的神情,逕自伸手拉下他那條灰色的運動棉褲,彎下身,將那熟悉的東西含了進去。
「哈利。」
伊格西手指攥著床單,感受哈利的舌尖繞著性器打轉所帶來的強烈快感。溫熱口腔時不時將它完整的吞沒,他能感覺到舌根抵在他細緻皮膚上的濕滑觸感。哈利的臉頰微微鼓起,沒能分神吞嚥的後果就是些許液體從嘴角滲出,那畫面情色的驚人,伊格西想,任何色情片都不可能比這個還要來得讓他硬起來。
他強忍著不要伸手壓著哈利的後腦,但仍替年長的紳士撥了下散亂的瀏海。儘管他多麽熱愛哈利那平時一絲不苟的髮型亂掉的模樣,但前後擺動頭部的動作會讓這些細小髮絲容易刺進眼睛裡,他看見哈利偶爾瞇起眼睛,在他撥開頭髮後,朝他射來感激的目光。
在他差不多已經完全起了反應的時候,哈利將他的陰莖吐了出來,細細親吻頂端蕈狀處的同時解開自己身上睡袍的綁帶。失去控制的兩側衣襟滑落他的肩膀,露出底下仍然精壯結實的身軀——上頭點綴的是雖然已經淡化,但仍然可以猜想當初多麽瘋狂的性愛痕跡。
哈利將睡袍扔開,他爬上前與伊格西接吻,從眼角的餘光男孩可以見到,哈利的手正往自己的身後而去。他想像自己的哈利的手指,輕輕靠上臀瓣之間的凹處,碰觸著那圈隱密的皺摺,然後往前一點,再往前一點,慢慢撐開探入。
這讓伊格西不禁又硬了幾分。
哈利自然有感覺到頂在自己下腹的東西更翹挺了些,他讓自己的鼠蹊與對方淺淺的磨蹭,男孩流出的體液成了最好的潤滑。前後都受到刺激,他忍不住發出低吟。伊格西的手環抱在他背上,輕輕按摩著他的腰側,哈利知道這是男孩怕他身體無法負擔的體貼,但顯然伊格西太小看身為多年特務的自己了。他想。
三隻指頭已經可以完整的進出後,他將自己的手退出來,挪了挪位置,在伊格西屏氣凝神地注視之下扶著男孩漲紅的性器坐了下去。
接下來的事情就容易得多了,他讓伊格西扶著自己的腰間,開始上下挪動臀部,男孩陶醉的神情令他滿足,而不斷往體內頂入的東西也不容忽視,他讓那些撞擊都擦在點上,強烈的快感差點讓他直不起腰來。伊格西發現了這一切,於是開始掌握起主導權,他雙手扣住哈利的腰,然後配合著自己往上的動作將他向下壓。這讓他們的結合更加深入,空氣中只能聽見肉體撞擊的聲響和一高一低的粗喘呻吟。
幾個特別用力的頂弄之後伊格西可以感覺到夾在他們兩個之間的、哈利的下身開始濕潤起來,老紳士渾身泛著漂亮的粉紅色,一顆汗珠在他下顎形成,然後順著美好的弧度一路從脖子滑到胸口,接著沿著肌肉的紋理落到交合的地方。
「噢,哈利。」
男孩甜蜜的說。
他用力將兩人的位置對調,這樣子老紳士就能省點力氣——體力活還是讓我來吧,他貼在哈利的耳邊這麼說,這可不是看不起你,而是紳士的基本要求。
哈利沒有時間跟他討論什麼才是紳士的基本要求,只因為伊格西拉起他的兩條腿架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後就著這樣的姿勢開始狠狠貫穿他。
床架順著他們的動作發出規律聲音,他們都很慶幸公寓隔音良好,不怕吵到任何鄰居。
於是隨著每一次的撞擊更多的粗喘和呻吟被逼出,空氣中除了性愛的氣味之外全無其他,兩個人的身體發燙,心跳幾乎融為一體,當第一次高潮來臨時他們都揚起脖子發出長長的嘆息。
當天他們一共做了四次、或是五次,哈利算不是很清楚了,他只記得伊格西從各種角度嘗試了各種體位,顯然這世界的色情產業不斷的再往前邁進,他不得不承認術業還是有專攻,很多花樣他甚至從沒想像過。
「呼。」
當伊格西終於躺在他身邊時,他伸手替男孩擦了擦額角的汗水。
「我得說,印象深刻。」
伊格西揉揉哈利的腰,那上頭又添了不少新的痕跡,新舊交疊在一起看起來就像是一幅畫。
「如果你喜歡,我們下次還能試點別的。」伊格西說,「只要該死的我還能找到任何一個不需要輸入身份資料的網站。」
哈利大笑起來,他說。
試試輸入哈米許,怎麼樣?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