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union》
岩泉一嚥了口口水,感覺自己逐漸加快的脈搏正將從脊椎深處冒出的火團傳送到四肢百骸。他的呼吸隨之加重,訓練有素的肺泡賣力作用著,但每一次的氣體交換卻沒有帶來平靜,反而浮現出一種類似比賽上場前隱隱約約的亢奮。他抬眼看向造成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對方卻彷彿完全沒注意到他的眼神般持續著手裡動作,與身上襯衫的鈕扣奮戰著。
呼—--
他再一次做了個深呼吸,試圖忽略下腹若有似無的淺淺發熱。穩重點。他告訴自己。又不是什麼剛進入青春期的毛頭小子,血氣方剛,渾身都是無處發洩的過剩精力,只知道扯開對方的領子其他什麼事情都不顧不管。
事實上,相較於岩泉,及川徹或許才是眼下更顯得急躁的那一個。平時總能完美將球送至隊友最佳攻擊點的那雙手受困於固定領口的那顆特別細小的鈕扣,他聽見及川發出不耐煩的輕輕咋舌,於是乾脆伸出手來接過了對方原先的任務。
「別扯了。」他說,「衣服要壞了。」
「那就讓它壞。」及川的聲音帶著明顯慾望,他抬眼看向岩泉,眼神裡卻又是那種全然的無辜,「再買就是了。」
我又不是你——,岩泉一當然沒有說出口,他只是俐落解開鈕扣,拯救自己的襯衫於毀滅的命運,並在及川的視線之下將它脫去。
「小岩好色。」棕髮的青年這麼說道,甚至還嚥了口口水像是在證明自己所言不假,然而岩泉只是笑了笑,伸手往及川撐起一座小小帳篷的下腹摸。
「被你這麼說我可沒辦法接受。」
儘管還隔著布料,但岩泉一的體溫和揉捏的力道卻一點也沒有減少。及川本想張口反駁,但被岩泉一捉弄卻一時之間軟了腰,什麼也說不出來。
下身挺漲著,不斷叫囂想掙脫束縛。岩泉用掌心包裹柱身,手指沿著形狀慢慢移動,他輕輕地按、慢慢地揉,感覺手中事物逐漸膨脹,空氣中迴盪著及川喘息的聲音。
「小岩……」
他知道及川想要什麼,事隔好幾個月才好不容易見到一次面,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及川徹在想什麼。然而,他想,要不是這傢伙記錯機票的時間,他們早就在上個週末就能見到。他多等了一週,這段時間裡他的焦躁當然也要讓及川嚐嚐。
所以他的動作放得又輕又緩,他知道這對及川來說是種折磨,但對他而言又何嘗不是。他的手指一面捋動一面按壓。及川的鼻息已經染上情慾,他輕喘著,將額頭抵在岩泉的肩膀上。
「小岩壞心眼。」
他不否認。手指依舊慢條斯理地解開及川的褲頭,將拉鍊以一種近乎慢動作播放的速率拉下,然而還不等他繼續動作,及川滿漲的下身就迫不及待逕自從底褲彈出。岩泉愣了愣,看向同樣傻了眼的及川。對方的臉上帶著些許尷尬,臉上的紅暈蔓延到耳尖,他抿著唇像是這樣就能遮掩什麼。
「這麼等不及?」岩泉忍不住笑出聲,而及川則是一副豁出去的氣勢朝他大喊。
「對啦!及川先生就是等不及了嘛。」面前的青年喊完又立刻沒了氣勢,「小岩難道不這麼想嗎?」說罷,還不忘又露出那種,無辜得要死的眼神。
該死。岩泉一在心底罵出聲。從小不管什麼事只要扯上及川徹,他就很少有能堅持到最後的毅力。一開始或許只是盪鞦韆的時間、玩遊戲當鬼的輪次,長大一點後他沒辦法堅持的事物變成了練球後要去哪間餐廳吃飯、要買哪個顏色的球鞋,他沒有想過的,則是這樣的情況隨著兩人關係的轉變,也逐漸染上別的色彩。
接吻,做愛。
說起來,岩泉一一直以為自己在兩個人之間是屬於理智的那一個,但偏偏遇上了及川徹,他就兵敗如山倒,什麼也辦不到了。
他還記得他們交往後的第一次,及川急躁地想脫去兩人的衣服,畢竟都是體育社團出身,彼此的無論被球衣包裹的或者沒有被球衣包裹的身體,這些年自然也沒有少看過。然而意外的是,明明是已經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模樣,在這種時候卻帶來一種完全不同的感受。就連及川的臉上浮現一抹淺淺的紅暈,岩泉不知怎麼也覺得那個樣子看起來很可愛。
他原先是這樣的嗎?
岩泉一想。
然後很快地他便什麼也沒辦法想了。
只因為及川徹在那時用他的手掌貼上他。那雙平時在場上托球的手指貼著自己的胸膛,岩泉一便感覺自己的心臟像是要爆炸般劇烈跳動。及川的手帶著些微熱度,但更多的似乎是從他自己體內散發出來。岩泉看著及川,對方小心翼翼的模樣也很可愛。那雙手輕輕靠在自己心窩處,岩泉一不知道他能不能能感覺到那底下發狂般的跳動。然後那雙手開始移動,所到之處皆點燃星火。他從來不知道原來只不過是肌膚接觸就能讓人如此難耐。及川的手緩緩貼著他的肌膚,長年練球所長出的薄繭帶來一絲絲麻癢,及川像剛剛抵達新大陸的探險家般在他身上探勘,岩泉只感覺自己身上每一根汗毛都因此站立起來。然後,某個地方被溫熱且潮濕地包圍起來。
事實上,岩泉是在幾秒鐘之後才意識到,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他只記得那是一種全然陌生的感覺。胸口那兩個他從來不認為會有任何用處的突起被及川徹含在嘴裡,他下意識想逃開,但是身體卻莫名其妙不聽使喚。及川大概感覺到了他的侷促,於是淺淺地笑了出來。
「小岩喜歡這樣?」他調笑地說,語尾雖然上揚,但卻是全然的肯定句。
岩泉一不肯承認,乳尖的反應卻狠狠背叛了他。在及川的挑逗之下,岩泉胸前的兩粒已經完全漲立起來,並在及川唾液的潤澤下反射著水光。
他咬著嘴唇不願發表意見,但及川又怎麼會放過這個機會。他再度俯下身,試探性伸出舌尖,尖端輕觸時岩泉終於按耐不住發出驚呼,他的身子往後縮,卻被更衣櫃擋住去路。及川輕輕笑了出來,然後那張總是能言善道的嘴靠近了他的胸口,又是那股潮濕柔軟的感覺——岩泉一閉上眼睛發出感嘆。
從來沒想過會派上用場的器官突然成了全身上下最受到注目的部位,及川伏在他的身上像個吸吮乳汁的嬰兒。他當然沒有乳汁可以產出,及川也絕不是什麼嬰兒——誰會跟嬰兒做出他們現在正在做的事情!
然而陌生的事物卻令他的腦子一片混亂,異樣感受很快被愉悅快感取代,舌面輕輕刷過頂端時他微微顫抖。他以為自己已經隱藏得很好,然而及川是個天生的觀察家,他沒有錯過岩泉發出的任何反應,並且似乎因此受到鼓舞。
若要岩泉描述及川徹這個人,他會說,這傢伙總是得寸進尺。
這樣的評論同樣適用於現在。
青葉城西的舉球員如今舉著的不是排球而是主攻手的胸口,略顯青澀地舔弄反而帶來一股原始而粗獷的快感,岩泉一一時之間想起的竟是兒時親戚家養的大型犬。但及川徹可不是狗,及川徹是—--
及川徹是什麼呢?岩泉一無法定義。是童年玩伴,是同校同學,是隊友,是夥伴,如今,及川徹還是—--
正在胡思亂想的同時,胸口傳來一陣疼痛,岩泉一低頭一看,只見及川面露不滿,牙齒叼著自己紅腫的乳尖口齒不清地說道:「小岩怎麼這麼不專心。」
到底是誰害的。
他想。
然後他意識到,事情會走到這一步自己也該負很大的責任。
岩泉一皺眉,及川大概是以為他又要發怒,連忙退開,正要用一貫嬉皮笑臉帶過時,沒想到岩泉一卻壓了上來,用兩隻手將他困在雙臂之間,問他,「你到底都從哪裡學來這些。」
過近的距離令及川不知該把視線放在哪裡,他只好盯著岩泉眉心正中間。
「哪、哪些?」啊,太不妙了,早知道就不該故意這麼做的,但他也只是想試試……
「這些。」岩泉逼近他,用方才及川對待他的方法對付他。
舌面才剛抵上及川的胸,棕髮青年便發出高亢的驚呼。
岩泉以為自己弄痛了對方,連忙往後退,卻沒想到及川伸手攬住了他的脖子,將他往自己方向扯。
「小岩……」
岩泉一又怎麼會不知道及川的意思。
他低下頭,模仿著過去他們一起偷偷看的片子笨拙地取悅著及川,他能感覺到對方的體溫在自己懷裡逐漸熱起來,及川瞇著眼睛輕喘著,原先白皙的臉色一片潮紅。他見過及川的各種樣貌,但這樣的他還是頭一次。而或許是他的視線太過炙熱,也或許是因為他的動作停頓太久,及川在此時發出催促的低鳴。
「一、」
不是小岩,不是岩泉。
及川徹喊他一。
接下來的事情岩泉記得不是很清楚了,只知道自己多麼慶幸兩個人身上穿著的不是複雜的全套制服。他管不了太多,脫下的衣物只能隨手往旁邊扔,及川的身體像是一場最熱烈的球賽等著他參與,他順著本能行動,一面和及川接吻一面讓手掌順著對方帶有漂亮肌肉線條的身體輕輕愛撫。訓練有素的身體很快起了反應,他能感覺兩個人半勃的性器抵著彼此,甚至已經有些許液體從前端滲出。
「……我要碰囉。」
他低聲說。及川只是撇過臉瞪了他一眼,像是在說都什麼時候了還問這什麼蠢問題。如果及川還有力氣說話的話,他肯定會這麼說的。岩泉想。然而現下的情況是,及川抿著嘴唇面露緊張神色,看著岩泉的手從下腹滑過去。
「放輕鬆。」岩泉嘴裡這麼說,但手掌的顫抖洩露了身體主人也同樣緊張的事實。
他輕輕靠近,手掌慢慢收攏,將兩人的下身一起納進掌心。和平時自瀆不同,這樣溼滑的觸感很陌生,他能感覺到及川,和他下身微微跳動的頻率。他深吸一口氣,試探性開始前後擼動。及川發出淺淺聲響,岩泉不確定那代表什麼意思,但從對方的表情他大概可以猜測得出他並不討厭,而自己同樣也享受著。他讓手指圈著彼此,用自己喜歡的方式揉捏蕈狀端,並且也試著在及川身上這麼做。這帶來了良好的反饋,他能感覺到青年的呼吸瞬間收緊,喘息跟著急促起來,胸口劇烈起伏,手指彎曲又張開。
或許該就此停手。這太過頭了。岩泉一才剛這麼想,面前的及川就貼上他的耳邊,用那種他這麼多年來從未聽過的粘膩嗓音要他「快點」。
快點什麼。他想問。但其實不用問他也知道及川想說的是什麼。
「你確定?」他問,驚訝地發現自己的聲音啞得可以。
及川點頭,岩泉便讓手掌順著對方主動張開的大腿往裡探去。他大致上知道該怎麼做,然而真正上場又是和看色情片完全不同的等級,他實在不確定該從何開始才對,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弄傷及川。他畢竟還是個運動員,身體不該有任何一分閃失。
就在他猶豫的期間,及川則似乎找回了一絲余裕,那張總是不知死活的嘴又忍不住朝著岩泉開口,「小岩該不會不行吧。」
「你才不行。」
岩泉一不是那種容易受激將法煽動的類型,可偏偏對方又是及川徹,他理所當然會上鉤。
他回想片子裡都是怎麼做的,沒有潤滑,他就沾了沾兩人下腹早就黏膩一片的前液權充。等到手指足夠溼滑,他便往及川的身後探去。
他掰開結實柔韌的臀部肌肉,指頭來到隱蔽在其間的入口。手指輕輕在皺褶處按壓,確保它足夠潤滑後,這才緩緩探進一指。
事實證明,及川徹就是表面上逞能而已,當岩泉的手指真正進入後,臉上的表情便出賣了他。那對漂亮的眉頭緊緊皺起,太陽穴旁滲出幾顆汗珠,顯示身體的主人有多麼緊繃與難受。
岩泉不忍心,正想將手指退出來,及川似乎是意識到他的動作,急急伸手阻止。
「喂、你——」
及川吻上岩泉,不讓他把話說完。
這傢伙。
岩泉一明白了對方的意思,看來他是抱持著決心了。他太了解及川徹,從小只要他想得到的,就算拚盡全力他也會得到它。無論那是一場比賽的勝利,或者那是岩泉一。
於是他回吻及川,安撫對方的焦躁,就像在球場上好好接起了對手的發球,並將完美的一傳送到及川面前。
只不過,如今送上來的不是球而是岩泉一本人。
手指光是淺淺探入,便已經能感覺到及川身體裡的熱度。岩泉盡可能將動作放緩,他回想自己調查的資料都如何描述這一段,動作要輕要慢要注意對方的反應。及川徹在他懷裡繃緊身子,他只能一面低頭親他一面把動作放得再更慢些。然後就在他準備往後抽時猛然按到了某個柔軟的突起。及川徹反射性驚叫出聲,語調前所未有地高亢。
聲音的主人立刻用手擋住了嘴,不敢相信那是從自己口中發出的聲響。
「這裡嗎?」岩泉立刻心領神會。他讓手指反覆蹭過該處,在及川徹的敏感處不斷刺激。
「岩、岩泉一、」
已經很多年沒有聽過及川徹這樣叫過他。岩泉忽然覺得有點新鮮。可對方咬牙切齒的模樣又讓他心生不捨。奇怪的是他以為及川不喜歡這樣,可當他停止折磨該處,身下的人又有所不滿。
「到底是怎樣?」他不解地問。
及川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他搖了搖頭,看向岩泉,又搖了搖頭。
「我怎麼好像喜歡上一個笨蛋。」
「你說誰笨蛋啊白癡川。」
「難道不是你?」
「我可是擔心你不舒服——」岩泉忽然理解,「喔,所以你很舒服。」
及川徹愣了愣,幾秒後才苦笑出聲,「倒也不用說出來。」
岩泉聳聳肩,既然及川沒有難受,那事情就好辦多了。他很快重新回到狀況內,手指在及川身體裡緩慢撐開入口,一隻、兩隻,及川喘息著接受了他的動作,就像他那隱蔽的私密處同樣向他敞開一樣。
只不過,當及川開口要求岩泉「真正」進來時,岩泉卻猶豫了。當然不是因為他不想,他當然想。甚至不需要去碰他都能感覺自己下身已經挺立漲紅到前所未見的地步。但這件事來得突然,他們身上都沒有最重要的東西——保險套。及川本想忽略過去,但岩泉堅持。
「好吧。」及川噘著嘴說,「那現在怎麼辦?」
怎麼辦?岩泉也很想問,他們都已經箭在弦上,及川的身體裡潮濕溫暖,光是手指岩泉就已經能想像若是能夠將自己的下身放入該會是多麼美好的體驗。但……不行。他在心底阻止自己,絕對不行。可及川徹看著自己。該死的及川徹看著自己。不能心軟。他告訴自己。只有在這點上絕對不能心軟。
但及川徹看著他。
他就兵敗如山倒。
折衷的方式是他屈起及川的大腿,將自己的下身擠進窄小的縫隙裡磨蹭。
及川對此似乎有些不滿,但這已經是岩泉所能做到的最大讓步,他心裡也明白對方的考量,反正來日方長,總有一天——他腦子裡的念頭才想到一半,岩泉一的動作便逼得他無法繼續思考下去。
雙腿間濕黏一片,岩泉一握著他的胯骨來回挺進。溫熱粗重的吐息在耳邊響起,屬於岩泉一的氣味環繞在鼻腔裡,及川徹在那瞬間有點想哭。不是因為疼痛,而是因為一種太過複雜而他分辨不出的情緒。岩泉抱著他,動作小心而謹慎,可下身卻失控般橫衝直撞。他在岩泉身上同時感覺到珍視及慾望,而那令他的心臟一陣柔軟。
他大概真的哭了出來,因為岩泉在這個時候低頭吻了他。
「別哭了。」岩泉一說。「我在這裡。」
我在這裡。
這麼多年後,他們才知道這樣一句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話,是多麼奢侈的句子。
日本與阿根廷。
太平洋的東邊與西邊。
就算網路再怎麼發達也還是很難抵擋時區的限制,更不要說兩個人密集的行程與訓練,忙起來的時候一兩週講不到幾句話也是常態,每天只能匆匆利用文字留言給對方,有段時間他們差點就要撐不過來。
但也正是因為如此,能夠見面的機會就顯得更加重要。
想到這裡,岩泉一忍不住便又生起氣來。這傢伙,要不是你搞錯時間—--
但及川徹又那樣看著他,就像十幾歲時那樣,用那對總是追逐著夢想的眼睛看著他,眼睛裡閃爍著光。
岩泉一的火氣瞬間又消失無蹤。
該死。他想。這輩子真的是沒救了。
可及川徹笑著貼上來,嘴唇在他的嘴唇上游移,嚐起來的味道那麼好,岩泉一又想,沒救就沒救吧,那又怎麼樣呢。
他猛地咬上及川的下唇,在對方吃痛的哼聲下丟了一句「這是懲罰」,接著便推高及川的大腿。現役運動員的肌肉摸起來結實得不可思議,岩泉在心底默默想著到時候得問清楚他的訓練清單做參考才是。及川發出愉快的笑聲,順著岩泉的動作凹折自己的身體,訓練有素的肌肉柔軟的在岩泉面前展開,明明已經不是當年的毛頭小子了,可岩泉一發現無論如何,及川徹都能激起他最原始獸性的那一面。
沾染前液的手指探入穴口時他震驚地發現,及川是做好準備才來的。青年在他身下輕笑,「驚喜」,他說。
岩泉不知該作何感想,面對及川徹,他總是矛盾。面前的男人同時是他的玩伴也是戀人,同時是夥伴也是對手,是最能惹火自己的存在同時也是此生摯愛。
除了用吻堵住他的笑聲同時用別的地方讓那些笑意全都轉為別的東西之外他沒有絲毫辦法。
而當他終於久違地進入及川徹,並在貫穿對方時從他喉間聽見意料之內的高亢呻吟時,他想著,我在這裡,而最好的是,你也在這裡。
他們一同抵達高潮。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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