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t so good but not so bad》
很多人——嚴格說起來,是超自然生命體,也就是他的天堂同僚們——很好奇,儘管不像廣袤的天堂那般無邊無際,但地球總歸也算是銀河系裡一顆不大不小的星球。幾個大洲,幾個大洋,各式各樣不同的自然景觀與環境生態(諾亞在洪水發生後進行大清點時,對於沒有注意到獨角獸逃逸感到非常懊悔,幸好幾天後,他從船頭甲板上看見了海洋的不遠處跳出一隻額前帶著獨角的鯨魚),有這麼多地方可去,為什麼這六千年來阿茲拉斐爾卻總停留在大西洋上的一塊稱作英格蘭的島嶼上,甚至還守著一間根本不打算營業的舊書店。
如果你這麼去問他,阿茲拉斐爾會告訴你,噢,只是當時我隨手一指就選到這個城市罷了。但如果有任何人細心留意追查,就會發現,天使之所以鍾情於這座濃霧城市,除了倫敦確實是他當年第一個來到的地方,更重要的理由是,這兒有克羅里。
噢,上帝啊,請不要想得太多。他只是單純得在惡魔作亂時以天使的角度守護這座城市。否則憑著陰鬱的天氣、乏味的食物、缺乏效率的政府機構、令人不耐的等候時間以及那條M25高速公路(是的,永恆的M25高速公路),這座城市很快就會充滿駭人戾氣,成為如同惡魔島一般絕望之境。但幸好,於此同時阿茲拉斐爾至少能確保人們保有口感鬆軟的司康、醇香的茶葉、盛開的花朵、不絕於耳的音樂和好聽的口音,噢,還有莎士比亞的戲劇。而這讓這座城市維持在一種微妙的平衡之中,不至於太好,但也不至於太壞。
起初這只是一項義務,你知道的,天使不能眼見邪惡發生卻撒手不管,但很快地這項工作逐漸成為一種樂趣——老天啊他真的不該把與克羅里的這種交手當作樂趣,但情緒是無法隱藏或忽視的,在這六千年的時間內,他不但與來自下層的惡魔建立了巧妙的合作關係,隨著歲月,這座經由兩人一同建構而起的城市也像是他們共同的作品。
自己親手照顧的總是特別惹人憐愛,不是嗎?
就像那些聖詹姆斯公園的鴨子,每過一段時間阿茲拉斐爾總會忍不住想去看看牠們過得好不好,餵餵牠們,然後順便,他發誓真的是順便,等待某個身影伴隨著重節奏的皇后樂團背景音樂翩然出現,然後替他買一隻草莓冰棒。遠處小狗追著騎腳踏車孩子吠叫的同時,也總會有個見義勇為的人類出手相救。
不至於太好,但也不至於太壞。
恰好足以讓阿茲拉斐爾願意再付出往後更多個六千年歲月。
fin.
如果你這麼去問他,阿茲拉斐爾會告訴你,噢,只是當時我隨手一指就選到這個城市罷了。但如果有任何人細心留意追查,就會發現,天使之所以鍾情於這座濃霧城市,除了倫敦確實是他當年第一個來到的地方,更重要的理由是,這兒有克羅里。
噢,上帝啊,請不要想得太多。他只是單純得在惡魔作亂時以天使的角度守護這座城市。否則憑著陰鬱的天氣、乏味的食物、缺乏效率的政府機構、令人不耐的等候時間以及那條M25高速公路(是的,永恆的M25高速公路),這座城市很快就會充滿駭人戾氣,成為如同惡魔島一般絕望之境。但幸好,於此同時阿茲拉斐爾至少能確保人們保有口感鬆軟的司康、醇香的茶葉、盛開的花朵、不絕於耳的音樂和好聽的口音,噢,還有莎士比亞的戲劇。而這讓這座城市維持在一種微妙的平衡之中,不至於太好,但也不至於太壞。
起初這只是一項義務,你知道的,天使不能眼見邪惡發生卻撒手不管,但很快地這項工作逐漸成為一種樂趣——老天啊他真的不該把與克羅里的這種交手當作樂趣,但情緒是無法隱藏或忽視的,在這六千年的時間內,他不但與來自下層的惡魔建立了巧妙的合作關係,隨著歲月,這座經由兩人一同建構而起的城市也像是他們共同的作品。
自己親手照顧的總是特別惹人憐愛,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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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至於太好,但也不至於太壞。
恰好足以讓阿茲拉斐爾願意再付出往後更多個六千年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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