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ppy Firthday to you》
當哈利吞下最後一口培根,放下手中刀叉的時候大門傳來騷動。一陣鑰匙聲之後,是一串急急忙忙的腳步聲。他看見伊格西的側影衝過走廊,直直的衝上樓梯,然後他聽見樓上房門被打開的聲音,伊格西對著無人的床鋪大喊他的名字──接著又是一串下樓梯的腳步聲。
完全不出任何意外的,男孩的臉在五秒鐘內出現在餐廳門口。
「早安,伊格西。」
老紳士用餐巾抿了抿唇,微笑著說。
而因奔跑導致頭髮稍嫌有些失去規矩的年輕紳士,則是神情痛苦的喘著氣,方才跑得太快,肺泡正在跟他抗議這不合理的對待,他得緩一緩。
伊格西扶著餐椅的模樣讓哈利笑了出來,他起身,替伊格西倒了杯水,遞給對方的同時順道伸出手拍了拍男孩的背。他注意到那幾天前自己親手熨燙筆直的西裝上多了幾道傷痕,不嚴重,但絕不是可以單純用「我不小心在公園裡跌倒了」這種粗糙藉口可以說得通的傷痕。
男孩過去這幾天都待在匈牙利處理跨國人口販賣集團的案件,原訂今天午夜抵達倫敦。可哈利完全清楚為什麼伊格西會提前將近一天出現在自己面前。他看著男孩仰頭喝乾了水,用袖口擦去嘴角的液體,接著急急忙忙的轉過頭面向自己。
「哈利,生日快樂。」男孩說,接著露出羞赧的笑,「希望我是第一個對你這麼說的人。」
噢,那對眼睛可真夠美麗。他想。
伊格西像是要望穿他一般,視線灼熱,若是眼神能夠具象化的話,自己很有可能已經被那如烈火一般的神情燒成灰燼。
「謝謝你,但我必須很遺憾告訴你,伊格西,」哈利伸出手,整了整年輕騎士的瀏海及衣領,「我起床澆花的時候,隔壁的梅森太太已經搶先你一步了。」
男孩的眼神迅速暗淡下來,眼神裡的火苗微弱的像是隨時都要熄滅,他沮喪地垂著頭撫摸JB的腦袋,背影看起來可憐兮兮。
老紳士見到他這個樣子,不免在心底輕輕的笑了出來。他當然知道伊格西有多麽努力,為了在他生日這天趕回來與他共度——儘管他自己都不記得到底有多少年沒有好好過過生日了。
他拾起桌上的餐盤轉身放進洗碗機,接著抬頭看了眼牆上的掛鐘。
「伊格西。」哈利清了清喉嚨,然後開口,「等你到總部進行報告後,我們還有一整個下午可以做些雜事,基於我處在壽星這個有利條件,我建議可以到公園野餐,梅林前天送給我很不錯的煙燻肉,麻煩你做成上次那個三明治,順便來點現打果汁,可以嗎?」
「哈、哈利?」
「噢,對了,晚上我本來的預定是自己一個人在家裡看電影,看來這個計畫得取消了,你有什麼更好的點子嗎?」老紳士走向年輕的男孩,在他的背上推了一把,「你得去洗個澡,年輕人,換套好一點的衣服,然後趕緊做完你的正經事,回來完成壽星的願望。」
聽見哈利的話,伊格西原先幽暗的臉色突然又亮起了光,他胡亂揉了兩下JB的耳後,接著撈起自己的西裝外套朝樓上飛奔而去。
「哈利!」
他抬頭,而他年輕的戀人站在樓梯口朝他露出燦爛的笑容,「等我五分鐘!馬上好!」
「當然,伊格西,遲到可不是紳士的作為。」哈利勾起唇角,在伊格西正打算開口取笑他的遲到慣性前用眼神嚇阻了他,「年輕人,去做你該做的事,不然你就連成為今年最後一個向我祝賀生日的資格都沒有了。」
「遵命,亞瑟。」
他看著男孩一溜煙而去,自己則是緩緩踱步來到了客廳。
將小圓桌上原本為了今晚而準備的電影及小說放回他們各自該去的地方,心滿意足的坐了下來,閉上眼睛,細細捕捉空氣中細微的聲響——那是伊格西一邊洗澡一邊哼著的歌。
他微笑。
期待著今晚的晚餐,當然,以及晚餐之後的所有安排。
fin.
完全不出任何意外的,男孩的臉在五秒鐘內出現在餐廳門口。
「早安,伊格西。」
老紳士用餐巾抿了抿唇,微笑著說。
而因奔跑導致頭髮稍嫌有些失去規矩的年輕紳士,則是神情痛苦的喘著氣,方才跑得太快,肺泡正在跟他抗議這不合理的對待,他得緩一緩。
伊格西扶著餐椅的模樣讓哈利笑了出來,他起身,替伊格西倒了杯水,遞給對方的同時順道伸出手拍了拍男孩的背。他注意到那幾天前自己親手熨燙筆直的西裝上多了幾道傷痕,不嚴重,但絕不是可以單純用「我不小心在公園裡跌倒了」這種粗糙藉口可以說得通的傷痕。
男孩過去這幾天都待在匈牙利處理跨國人口販賣集團的案件,原訂今天午夜抵達倫敦。可哈利完全清楚為什麼伊格西會提前將近一天出現在自己面前。他看著男孩仰頭喝乾了水,用袖口擦去嘴角的液體,接著急急忙忙的轉過頭面向自己。
「哈利,生日快樂。」男孩說,接著露出羞赧的笑,「希望我是第一個對你這麼說的人。」
噢,那對眼睛可真夠美麗。他想。
伊格西像是要望穿他一般,視線灼熱,若是眼神能夠具象化的話,自己很有可能已經被那如烈火一般的神情燒成灰燼。
「謝謝你,但我必須很遺憾告訴你,伊格西,」哈利伸出手,整了整年輕騎士的瀏海及衣領,「我起床澆花的時候,隔壁的梅森太太已經搶先你一步了。」
男孩的眼神迅速暗淡下來,眼神裡的火苗微弱的像是隨時都要熄滅,他沮喪地垂著頭撫摸JB的腦袋,背影看起來可憐兮兮。
老紳士見到他這個樣子,不免在心底輕輕的笑了出來。他當然知道伊格西有多麽努力,為了在他生日這天趕回來與他共度——儘管他自己都不記得到底有多少年沒有好好過過生日了。
他拾起桌上的餐盤轉身放進洗碗機,接著抬頭看了眼牆上的掛鐘。
「伊格西。」哈利清了清喉嚨,然後開口,「等你到總部進行報告後,我們還有一整個下午可以做些雜事,基於我處在壽星這個有利條件,我建議可以到公園野餐,梅林前天送給我很不錯的煙燻肉,麻煩你做成上次那個三明治,順便來點現打果汁,可以嗎?」
「哈、哈利?」
「噢,對了,晚上我本來的預定是自己一個人在家裡看電影,看來這個計畫得取消了,你有什麼更好的點子嗎?」老紳士走向年輕的男孩,在他的背上推了一把,「你得去洗個澡,年輕人,換套好一點的衣服,然後趕緊做完你的正經事,回來完成壽星的願望。」
聽見哈利的話,伊格西原先幽暗的臉色突然又亮起了光,他胡亂揉了兩下JB的耳後,接著撈起自己的西裝外套朝樓上飛奔而去。
「哈利!」
他抬頭,而他年輕的戀人站在樓梯口朝他露出燦爛的笑容,「等我五分鐘!馬上好!」
「當然,伊格西,遲到可不是紳士的作為。」哈利勾起唇角,在伊格西正打算開口取笑他的遲到慣性前用眼神嚇阻了他,「年輕人,去做你該做的事,不然你就連成為今年最後一個向我祝賀生日的資格都沒有了。」
「遵命,亞瑟。」
他看著男孩一溜煙而去,自己則是緩緩踱步來到了客廳。
將小圓桌上原本為了今晚而準備的電影及小說放回他們各自該去的地方,心滿意足的坐了下來,閉上眼睛,細細捕捉空氣中細微的聲響——那是伊格西一邊洗澡一邊哼著的歌。
他微笑。
期待著今晚的晚餐,當然,以及晚餐之後的所有安排。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