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ozen Puffs》
事到如今才開始回想事情為什麼會往這個方向發展,似乎已經有些遲了。
當洛基赤裸的身體又一次貼上他的身體,而他的雙手難以自持的撫上對方光裸的背部,順著隆起的脊椎一節一節往下滑動,細數著還有多少節才能滑入兩瓣肌肉之間隱沒的那個部份時,再來考慮那些似乎已經毫無意義。
洛基在纏上他之前肯定吃了點甜食,或許是他昨夜買了放在冰箱裡的冷凍泡芙。洛基總是嫌棄它們過度甜膩、外皮因為水汽而溼潤發軟,缺乏酥脆的口感,填充的化學風味內餡也糟糕透頂。可每當索爾在一天的尾聲結束工作時,卻總是能見到洛基手裡捏著幾顆泡芙坐在電視前,一面看著毫無邏輯可言的肥皂劇一面仰頭扔著玩。
現在他就在洛基口中嚐到了那個化學香草味。
所以,他想,洛基其實是很喜歡那個泡芙的,事實上,絕大多數的泡芙都是被他給吃掉的。索爾也不戳破他,只是不斷的買下更多的冷凍泡芙,放進冰箱裡,然後聽著洛基一次又一次數落這些廉價的小玩意有多令人噁心,臨走前卻順手摸走一把,走回自己房間的路上便吃個精光。
或許這就是洛基表達喜愛的方式,索爾總是這麼認為的。對洛基來說,以負面方式表達情感遠比正面要來的容易多了。但索爾知道這並不代表洛基對這個世界,或是對於他的生命,沒有任何正面的感受。
「你吃了泡芙?」他在結束親吻時這麼發問。
「我恨那些泡芙。」洛基說。
「但你吃了它們。」索爾笑著說,他低頭接著吻了吻洛基,嚐到更多化學合成的香草味。
「那是因為冰箱裡只有這個。」洛基說,他用犬齒咬了下索爾的嘴唇,血腥味瞬間蓋過了香草夾心甜膩的味道,索爾皺了皺眉為此感到些許遺憾。「如果有別的食物我可不會選擇它們。」
「比如說?」索爾提出疑問。
「你的廢話實在很多。」洛基翻了個白眼,然後將身子往下滑動,逃出索爾手臂的範圍,來到對方胯間那早已興奮起來的地方。「任何東西都遠比那些冷凍泡芙好得多。」
就算是索爾也明白,這種時候可千萬別再問些笨問題。他於是將那句「你的意思是我那玩意也算在內嗎?」給硬生生吞進喉中,只專心感受著洛基溫熱潮濕的口腔帶來的感受。那靈巧的舌尖纏著他的頂端,時輕時重的舔弄著開口處,索爾屏住呼吸,任由洛基像吃冰淇淋一樣的吸吮他的下身。他想起他們小時候洛基還不是那麼熟練時,總會吃得滿臉都是的模樣。如今經過了幾十年,洛基兩頰塞滿而鼓起的樣子仍然令他感到滿心柔軟,比以前更好的是,那條柔軟的舌頭照顧著的不是什麼該死的巧克力口味的冰淇淋,而是索爾雙腿之間堅硬發紅的器官。
他不知道洛基是在哪裡學會這些的,但他也知道最好別問。洛基的舌尖繞著頂端打轉,時不時收緊臉頰用力吸吮,他張大嘴,將索爾更深的含進口腔裡,然後再緩慢的退出一些,接著又重新將它吞進去。幾次之後他加快了動作,吞吐的頻率開始具有韻律,牙齒卻從未因為腦袋前後擺動的動作而嗑疼他。
越來越強烈的快感從下腹一路蔓延上來。
索爾忍住不伸手去按洛基的後腦,卻沒能忍住讓手指纏上洛基的頭髮。他還記得過去風大的時候,頭髮時常被吹的扎進眼睛裡,惹得那對綠色的眼睛發紅,那時他總會替洛基綁起頭髮,偶爾心血來潮還能編個辮子。而今他那黑色的髮絲散在他的額前,因為淺淺的薄汗而黏在肌膚上。他伸手替他撥開,洛基便將眼睛往上看。那對綠色的瞳孔正對著他,雙頰鼓漲,性感地令他幾乎瞬間達到高潮。
但洛基卻在此時將他吐了出來。索爾還來不及反應,便看到他親愛的弟弟挪動了身體,扶著他的下身就要往下坐。
「等等。」索爾連忙出聲,他撐起身體,手臂重新環住洛基,一隻手往後探去,那隱沒在臀間的私密處柔軟的接納了他。索爾驚訝的抬眼,對上的卻是洛基不耐的目光。直到這時他才確信洛基口中的「只是一時興起」其實都是長久的謀劃。儘管如此,他還是不放心洛基的身體,他的手指緩緩探進那圈皺摺,溫柔而仔細的重新替他擴張。洛基難耐的扭動著身體,結實細瘦的腰身如蛇一般,胯部磨蹭著索爾的下腹幾乎要讓他瘋狂。可他保持著耐心,兩隻手指緩緩撐開洛基的穴口,然後是三隻,他彎曲起指節,擦過洛基體內敏感柔軟的那一點,那瞬間洛基的身體一軟,差點直接撲倒在索爾身上,幸好他反應還算靈敏,空著的那隻手急忙撐住對方。
「嘿。」他說,「還好嗎?」
洛基瞪他一眼,那濕潤柔軟的眼神卻沒有太大的殺傷力,索爾只覺得看見一抹深潭,那抹綠色幾乎要溺斃他。
「⋯⋯我早該去弄個電動按摩棒就好,還沒這麼多話。」
索爾笑出來,他用力將洛基壓倒在床上,由上而下看著他。
「我比電動按摩棒更好。」
「我很懷疑。」
「千萬別懷疑,」索爾說,「我親愛的弟弟。」
洛基那張伶俐的嘴還沒能說出任何一句反駁的話時,就再度被索爾低頭吻住。那雙手臂同時撐起洛基的兩條腿,將他們往兩邊架開,露出隱藏在中間的私處。姿勢的關係洛基只能看見索爾的臉,但他卻能感覺到自己的下身傳來濕潤冰涼的觸感。索爾不知從哪裡弄來了潤滑,洛基也懶得思考這些。他仰起頭掌握了接吻的主導權,並且在親吻結束時將嘴唇移往索爾的耳際,在那裡留下一句低啞誘人的「操我」。
那句話就像是個開關,將索爾原先壓抑著的慾望給完全開啟。
他抓起洛基的臀部將自己送了進去,粗長頭部撐開環狀肌肉時他聽見洛基淺淺的抽氣,他於是放輕了動作,卻沒想到洛基主動用腳勾住他的後腰,令他不得不完整的將自己塞入溫熱腸道之中。
「唔⋯⋯」洛基發出喉音,眼睛半瞇著,突起的喉結上下起伏。
索爾停頓了幾秒之後才開始抽動起來,他抱著洛基,兩具身體隨著同個頻率搖晃,像是搭上同一艘以慾望驅動的船,在名為快感的海洋裡漫遊。
絞緊的甬道令每一次的抽插都帶有一點挑戰,索爾挺動下身在洛基體內摩擦著那一點,他能從洛基大腿肌肉的線條和力道看出對方也即將來到高潮。他於是加快速度並且用盡力氣將自己往深處挺去。
高潮像劇烈的海嘯一樣湮沒他們,幾秒的空白之後才終於回復平緩。
索爾低頭看他的弟弟,平常顯得有些蒼白的臉只有在這種時候才會略帶紅潤,他的頭髮緊黏在他的鬢角兩側,渾身汗涔涔卻令人只想抱得更緊一些。他當然這麼做了,卻被洛基嫌棄的揮趕。
「別靠著我。」他說,「熱死了。」
索爾於是從洛基身上翻下來,他站起身,回頭問仍慵懶躺在床上的那個人。
「你想吃點什麼嗎?」
洛基努努嘴,歪頭想了幾秒,然後開口。
給我來點冷凍泡芙。他說。
那有什麼問題,索爾說,並且嘿嘿笑了出來。
就算洛基用著鄙夷眼神叫他傻瓜,他也一點都不在意。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