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咬》
事情的開端只是一場在速食店內的鄰桌閒聊。
山口傍晚傳來了加班的訊息,懶得自炊的月島於是久違走進了車站附近的麥當勞,點了個起司漢堡打算隨意解決一餐。沒吃兩口,便走進來一群勾肩搭背嘻嘻哈哈的年輕人。啊,別坐這。月島在心底默念,但上天顯然沒有要回應他的祈禱,青年們就這樣吵吵鬧鬧的在他隔壁桌坐了下來。
唉,月島嘆口氣,這下要不得安寧了。月島發誓自己真的不是刻意要聽,也實在是一點興趣也沒有,但他們的座位就只隔了一個甚至還沒有他身高高的隔板,聚會中的人們又明顯會不自覺拉高音量,果不其然,這種充滿血氣方剛年輕男性的場合裡,免不了的會有一些,呃,不是那麼適合出現在公眾場合的話題就這麼朝他的耳朵飄送過來。
真是吵死了。月島戴上耳機,一點都不想知道這些看起來簡直尚未社會化的青年們高談闊論。
他又咬了兩口漢堡,滑著手機百無聊賴地看聯盟最新的資訊,再過幾個月就是賽季了,想到到時就又要忙著移地訓練和出賽,和忙碌的山口大概又有一段時間難得見上一面,月島便忍不住又要詛咒山口那老是讓下屬加班的上司。藍牙耳機像是不甘示弱似的在這種時候突然發出提示音——沒電了。啊。昨晚忘了充。月島有點懊惱,他就知道自己不該心存僥倖,墨菲定律之所以會成為定律,或許正是因為它確實存在。
少了音樂的掩護,鄰桌的談話內容毫無阻礙的順著空氣飄來。
「沒有人會不喜歡那個吧?」其中一個男人說。
「哪個哪個?」
「就是那個啊——」男人顯然做了個絕對不適合在公眾場合做的動作,惹來其他人的起哄的笑鬧聲連帶著的則是一致同意。
「啊,是呢是呢,真是太爽了。」另一個男孩說道,「大家都喜歡吧。」
月島一點都不想知道那是什麼,說起來,他真的不懂為什麼大家這麼愛把這種關起門來的私事拿出來聊,沒有人在乎其他人的性行為,這難道不是自己覺得好就好了的事嗎?頂多就是另一方的意見和喜好需要納入考量,像他們——月島推了推眼鏡,自從發現先前白忙了那麼久就是位置出了問題後,他和山口自那之後便有了相當令人滿意、或至少月島感覺他倆都相當滿意的性生活。
過去那些都是相互磨合的必要過程,如今他已經能夠從山口的反應得知什麼樣的姿勢或角度能夠讓他更加興奮,從前不曾理解的快感和高潮終於來到他們之間,而他幾乎可以確定,方才男人們口口聲聲表示不可能有人不喜歡的那件事,山口就一點也不、
「可是我就不愛啊。」有人插了話。
月島在心底點頭,對吧,話不要說得太滿,這世上沒有什麼事情是「絕對」的。就像他,誰能想過高中時那個只把排球當社團活動的月島螢如今竟成了職業隊伍的球員,又或者,誰想得到從小哭哭啼啼跟在自己身後的男孩,一轉眼成了帶領眾人的隊長,站在所有人的面前那樣抬頭挺胸且充滿自信。說到自信。月島想,算算自己和山口從認識起算也差不多二十個寒暑,就算只從交往後來看,也至少經過十幾年,如果說這世上有誰是最理解山口忠的人,他月島螢絕對—--
「你只是沒碰到技術好的吧,可憐吶。」
青年們心領神會發出哄堂大笑,發現惹來旁人的視線後連忙壓低了音量,草草解決了桌上剩餘的薯條便迅速離開了餐廳。
月島愣在座位上。說實在,他一點都沒必要思考方才那句話才是。那只不過是一群陌生人沒有營養的閒扯,完全沒有科學實證的精神,也不代表任何人的立場。可是、可是、
山口不喜歡被口交,是不是因為—--
請你安靜,木兔前輩。
月島閉上眼睛,試圖將自己心底那想像出來的木兔光太郎的身影給揮去。然而俗話說得好,越叫你不要去想大象,你腦中偏偏就越忍不住浮現大象的形象。更不要說,如今他和山口能發現彼此在床上位置錯誤這件事,有一大部分必須歸功於(他腦海中的)木兔,這讓月島更無法忽略這個一閃而過的想法。
現在回想起來,山口真的是不喜歡嗎?
當他含著山口時,對方臉上的神情……
月島不那麼肯定了。
可惡。他到底為什麼要因為一群乳臭未乾還一點都不懂公共空間禮節的小鬼的話而突然陷入恐慌。冷靜點月島螢,你和山口之間一點問題都沒有,除了山口的工作量漸多導致見面時間大幅縮短之外,你們的同居生活順利,床事美滿,這點從必須定期補充的保險套上就能看出來。沒什麼好在意的,對,沒什麼好在意的。可是。可是。
山口不喜歡被—--
請你安靜,木兔前輩。
手機螢幕忽然出現那張爽朗的笑臉,「明星球員木兔光太郎選手——」月島連新聞標題都沒讀完便掐掉了畫面。
他將起司漢堡的包裝揉成團,一口喝乾可樂,心情煩躁地扔掉垃圾踏出餐廳。
什麼啊,技術不好?這玩意還講求什麼技術,不就是含進去嗎,含進去然後舔,不然還能怎麼樣。然而山口那張臉浮現在他腦海中,每次當他將對方的下身吞進嘴裡,青年的眉間總會微微蹙起,一身肌肉緊繃,喉間像是梗了個什麼似的發出輕淺聲響。
那是舒服嗎?顯然不是。
啊,該死的。
意識到戀人不是不喜歡而是源於自己技術問題,又豈是他月島螢能夠就這樣略過不想的事情,有時候他簡直要為自己這種優等生的鑽研心態感到絕望。可一想到上次無意間被山口發現自己在網路上購買情趣用品的羞恥他便又一次打從心底渾身發顫。不,不行,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再來一次他可能真的會羞愧到殺死自己。
正當他就這麼心煩意亂的走著時,路邊蔬果店排列整齊的攤位進了他的視線。啊對了,山口是不是說了家裡庫存的香蕉快要吃光了?作為一名職業運動員,香蕉這種能夠快速補充能量的食物實在消耗極快,三天兩頭就得採購才是。幸好小鳥胃的自己不太愛吃主食,這種能輕鬆吞嚥的東西倒是……月島螢驚覺自己似乎想出了一個絕妙的計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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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裡的香蕉還是同樣的香蕉,可一旦用了不同的眼光與目的去看它,整個感覺似乎都不對勁了起來。月島嚥了口口水,說什麼呢你這白癡,香蕉就是香蕉。它只不過是在化作營養前稍微,稍微被他用來做點別的練習。
手機頁面顯示著的是網路上流傳的「絕對會讓另一半欲仙欲死咬咬教學」,月島一面嫌棄地想這什麼俗爛的標題,手指卻一面不爭氣的點開。
該死,他真的恨自己這旺盛的求知心和勝負欲。
只不過,不讀還好,一讀月島便赫然發覺自己過去對於這件事的認知有多麽淺薄。才不只是含進去然後舔這麼簡單,派得上用場的技巧和應該避免的動作洋洋灑灑列了一大串。他從來不知道原來單純的口交還能有這麼多學問,他將頁面下拉,底下一大票全是感謝作者的心得反饋,還有許多人表示自從勤加練習後,男友對她的技術完全上癮,從那之後他們的性事有了更多情趣。月島在心底跟著默默佩服發文的作者後,抬手緩慢將香蕉的皮輕輕剝開,露出裡頭軟白的果肉。
啊真是太奇怪了,不過是香蕉而已,為什麼看在自己眼裡卻……月島閉上眼重重吐了口氣,在心底默念三次,這只是香蕉,這只是香蕉,這只是香蕉。再度睜開眼睛,盯著手裡的東西幾秒,接著輕輕將它的頂端含進嘴裡。
「龜頭很敏感,太過用力會很痛喔!」
好的。月島放輕力道,過去他從來沒有意識到自己吸吮的力氣有多大,如今輕輕靠上柔軟又容易留下痕跡的香蕉果肉便立刻見了真章。果肉上被他的牙齒嗑出許多坑坑窪窪的地方,月島瞪著那些傷處想,所以這就是山口每一次被他口交時之所以眉頭緊皺的原因嗎。越想越氣,他憤而一口咬斷早已經傷痕累累的香蕉,將它們(和月島對自己的不滿)全都吞進肚裡。
利用香蕉來練習的這個想法確實奏了效,在幾根香蕉壯烈犧牲後,月島差不多掌握了該如何用力的訣竅。牙齒如今已經能順利用嘴唇輕輕包覆住,不再將果肉刮傷,但同時他也差不多飽到無法再繼續練習下去,月島看著面前的果皮忍不住苦笑,自己到底在做些什麼啊,山口最好是給我心懷感激。
在那之後,月島時不時便趁山口加班不在的夜晚利用香蕉練習。這真是個不錯的想法,月島越來越佩服自己,不但形狀和長度都非常理想,柔軟的果肉還能模擬敏感又脆弱的器官,最棒的是,完事後只要將它整根吃掉就好了,什麼痕跡都不會留下,再也不會發生先前那樣被對方撞個正著的糗事。如今他已經很能掌握吞吐的力道,根據教學利用嘴唇親吻頂端和用舌尖緩緩打轉再來回舔舐也練得差不多了,如今剩下最後一個段落,深喉和口腔收縮的練習。
嚴格來說,山口的性器並不是特別粗長,但那畢竟是以月島一百九十五公分的身高來對比,可無論如何,那玩意塞進嘴裡時總會抵到喉頭引發不適。過去月島就曾表明自己對那種生理性的反嘔敬謝不敏,山口便再也不曾真正要求他含到最底過。不過,月島回想起自己被山口服務的經驗,直達深處被完整包覆的感覺果然很好,總能讓他顫抖著期待更多。這麼想著,他便忍不住將手中的蕉往自己喉頭深處探去。根據文章所說,直接往喉嚨太深會引起嘔吐反應,所以可以利用上顎製造些許壓力和不同的壓力,避開牙齒一面舔弄還能用上顎輕輕磨擦龜頭,會讓對方更有快感。他試著做,努力忍住反嘔,生理性的淚水積在眼眶,他一面忍耐一面將文章往下讀。最後是口腔,作者說,收縮兩頰,但不用真的用力吸,還記得嗎,太用力是會弄痛敏感的器官的喔,只要稍稍向內吸一點點就可以了。一面吸一面前後移動頭部,會有點難呼吸沒錯,但只要習慣了就可以找出換氣的時間點囉!
你寫得倒容易!月島螢氣憤地想。怒氣騰騰又啃掉兩根香蕉,山口快要回來了,今天的練習就到此為止。
「最近家裡的香蕉好像消耗特別快欸。」幾天後山口歪著頭說,「阿月是你吃掉的嗎?」
啊。
「嗯,對。」月島忍住差點將被抓包的驚訝洩漏而出的神情,冷淡地回道。
山口皺了皺眉,接著又張開了笑臉,「太好了呢。」
「有什麼好的?」月島不解地問。
「阿月吃那麼少,要多補充一點營養才對啊,」山口一邊點頭一邊說,「不過以前也沒見你這麼喜歡,是今年的特別好吃?」
「沒差吧,吃起來不就那樣。」月島推了推眼鏡避開了山口的目光,將視線擺回球隊今日的練習影片。
「啊,也是呢。」山口笑了笑,自己折了根香蕉,接著又轉頭問月島,「阿月也要嗎?」
完全沒有意識到山口在說些什麼,月島只是下意識說了聲「好。」,接過山口遞來的東西,然後下意識熟練地剝開外皮,張開嘴唇將它輕輕含進口中,用嘴唇抿,用舌尖溫柔地在頂端打轉,沿著柱身往下舔,含到最底之後再一面收縮著兩頰一面將它慢慢吐出來。他太熟悉這個流程,以至於根本沒有發現坐在他身旁的山口瞪大了雙眼不敢相信自己看見了什麼的表情。
「阿月……」
山口的聲音微微發顫。
「嗯?」月島反射性回應,抵在喉頭的果肉阻礙了他發聲,他這才驚覺自己無意識間做了什麼。
渾身血液集中到了耳根,他能感覺自己的臉迅速漲紅,連忙偏過頭咬斷自己嘴裡的香蕉,將自己的臉藏起來。
山口的體溫從他身後貼上來,月島能感覺到自己的肩膀被人握住,對方試圖將他轉過身,但月島寧死不肯。
「阿月你、」山口的話停頓了兩秒,「不是在誘惑我嗎?」
蛤?月島怒而轉過身來,山口見他這個樣子反而更困惑了。
「誰會一邊吃香蕉一邊誘惑人。」月島怒道。
「不是、那、」山口縮了縮肩膀,露出挨罵的狗狗模樣,「誰會這樣吃香蕉啊……」
「我那才不是!」月島一時之間也失了氣勢,「那只是、」
「只是?」
面對山口的追問,月島頓時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月島螢!他在心底咒罵自己,搞什麼啊,到底要多蠢才會又一次被當場撞見,如果香蕉能噎死自己他倒寧願就這樣被噎死。
但山口不是那種會輕易放過他的類型,月島知道,山口的隨和只是表象,一但牽扯到自己身上,這傢伙就變得十足偏執,像是非得證明「全世界最了解阿月的人就是我啊」一樣的,總能看穿他裝模作樣試圖遮掩的東西。
在山口面前說謊沒有意義。
他的目的也從來不是欺瞞對方。
「我只是、」他於是呢喃著開口,「在練、練習。」
「練習?」山口似乎已經意識到了什麼,但他也不說明,只是將重量更加施加在月島的身上,那雙手輕輕滑過月島的太陽穴,將那些蓋過月島眼睛的髮絲輕輕撥開。
肢體接觸令月島瑟縮了一下,對方的溫度和氣味透過肌膚傳遞過來,山口的體溫高,不打排球後指尖的繭漸漸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點點輕淺的煙味。月島知道他只是抽幾根社交用,也顧慮著自己從來不在他面前抽,最近加班加得兇,顯然又和同事在天臺抽了些。他忽然就覺得有點嫉妒。
自己只能靠香蕉練習怎麼幫你口交,你的同事倒是整天都能見到你。他當然沒有說出口,這些話實在太丟臉了,他怎麼可能講出口。
然而山口也不逼他,只是輕輕彎身在他額角落下一個親吻。
「阿月。」他說,「我也很想你。」
事情的後續發展似乎順理成章。
親吻一發不可收拾,等到意識過來時兩個人都已經脫個精光。而當山口伸手想取過一旁抽屜裡的潤滑時,月島喘息著要山口緩緩,他將身子往下縮,直到跪在山口的雙膝之間。山口明白了月島想做的,「你確定?」他問。月島點點頭,山口便將兩腿打得更開方便月島貼近。
面前是已經勃起的陰莖,尺寸遠比那些香蕉都來得更粗更長。月島眨了眨眼,做好心理準備張開嘴,將飽滿的頭部輕輕含進口中。山口發出一聲喘息,月島盡可能收起牙,用柔軟的嘴唇和口腔服務對方。沒問題的,他告訴自己,我已經練習過了,那麼多香蕉成了犧牲品,如今的我不再是那個技術不佳的菜鳥,沒問題的。他用舌尖沿著蕈狀端描繪,用上顎輕頂,收縮臉頰緩慢的含到深處再來回擺動自己的頭部。山口的肌肉繃緊,胸口上下起伏,月島忍住了去觀察對方表情的衝動,他怕要是再一次看見山口皺眉的樣子自己可能會失望。他將注意力重新擺回自己口中的東西上,根據文章所述,他努力吞嚥,就算抵到喉頭出現嘔吐反應也堅持著,他的手指往後輕撫山口的囊袋,指尖搔著會陰。
「……月、」山口低啞著叫他,「阿月,等等、」
月島停下動作。啊,果然,還是不行嗎,自己這陣子到底在幹嘛。他抬眼看向山口,眼眶裡還帶著生理性的淚水,覺得自己像個十足的白痴。
山口見了他這個模樣,緊緊摀住自己的臉,「不行了不行了。」
「……抱歉,」月島將山口的下身吐出來,「果然,你還是覺得不舒服吧。」
「蛤?」聞言山口立刻鬆開手,訝異地朝月島大叫,「阿月在說什麼呢?」
「難道不是嗎?」月島自暴自棄般的說,「因為我的技術不好所以山口才總是不讓我口交吧,真是抱歉啊沒讓你體會過欲仙欲死的滋味,我再怎麼練習也、」
「咦,阿月你怎麼會這麼想?」
「不然我要怎麼想?」月島說,「大家都喜歡被口交吧,不喜歡的是因為沒遇過技術好的,難道不是這樣?每次你都眉頭緊皺一臉痛苦的樣子,你要我怎麼想?」
山口愣了愣,接著露出抱歉的神情,「天啊阿月,我讓你這麼覺得?太糟糕了。」
「糟糕的是我。」月島說。
「不。」山口反駁道,他傾身給了月島一個吻,一點也不在意這張嘴方才舔過自己,「糟糕的是我,是我沒有說清楚,讓你一直誤會。」
「……誤會?」
「很喜歡喔。」山口說,「一直都很喜歡。」
「什麼東西?」
「阿月的口、口交。」山口揉揉鼻子,月島可以看見他的雀斑泛起一層淺淺的淡粉紅色。「因為太喜歡了所以……每次都覺得舒服到要射出來了,覺得好丟臉,才會一直忍耐。」
啊。
所以。
「所以那是舒服的表情?」月島不可置信。
山口垂下眼睛,露出可憐兮兮的樣子,「很奇怪嗎?果然很奇怪吧,可是那是阿月啊,無論怎麼樣我都超喜歡的阿月啊,所以,一想到阿月在……我就……」
老天。月島簡直不敢相信他們兩個到底犯了多少蠢。
事到如今他也懶得去想到底是因為太過舒服所以強迫自己忍耐導致讓另一半誤以為自己不喜歡的人比較蠢,還是明明什麼都沒有問就擅自決定是自己的技術出了問題所以成天拿水果練習的人比較白痴。
或許他們都一樣。月島想。所以這輩子才這樣糾纏在一起。
他笑起來,而山口則是訝異地望著他。
「山口。」他說。「吵死了,這種話你早該說了。」
他伸手輕捧著面前漲紅的東西,勾起唇角,將它重新含進口中。
「阿、阿月——」
山口發出驚叫,但快感朝他席捲而來,月島的訓練成果十分驚人,果然優等生做什麼都——思緒至此他已經沒有力氣去想別的事情,只感覺全身血液都集中到了被吸吮的地方,他低頭一看,目光便與月島色情地含著自己的臉撞在一起。
啊。
濃濁白液噴濺而出,累積已久的份量一口氣全射在月島的嘴裡。
「阿月!」
山口焦急地抽來衛生紙要他吐出來。
但月島眨了眨眼睛,臉轉向山口時嘴裡已經空了。
「你怎麼!」
月島沈默幾秒,然後張口問,「如何?」
「什麼如何啊……」山口無奈地說,接著一點也不在乎月島口中滿是自己的味道便吻上去。
「阿月一直都是最棒的啊。」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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