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風》
伊利亞瞪著眼前該死的偉士牌,以及握著龍頭朝他露出催促神情的搭檔。
「快啊,在等什麼?」蘇洛皺眉,「不是你說要出去蹓躂的嗎?」
當年他迫不得已只得在渾身濕透(並且與死神擦身而過)時委曲求全坐在後頭,現在他可沒這麼好說話。
「我認為,」他斟酌著用詞,「關於這個誰能擁有主動權的問題我們應該好好談談。」
——是的,務必要好好深談。他想。這事關蘇維埃政府的顏面,可不是開玩笑的。
可蘇洛露出一個「你在跟我開玩笑嗎?」的表情,仍舊握著龍頭,並且沒有任何打算要移動的樣子。
「老兄,不是我要說,但你真的要在這裡跟我談這個?」
「有任何問題嗎?」
「好,沒問題,」蘇洛低下頭嘆口氣,然後重新面對伊利亞,這次臉上則是帶著一副假惺惺的笑容,「讓你們這些共產社會的傢伙知道什麼叫民主。」
他靠上龍頭,兩手撐著臉繼續說,「提出個理由,說服我為什麼該讓出主動權。」
伊利亞深呼吸,在腦中思索著回應。
「首先,我是個男人。」他說。
「我也是。」蘇洛笑著回答。
「我是個訓練有素的特工。」絲毫沒有被蘇洛影響,伊利亞繼續說。
「我也是,」蘇洛頓了頓,然後補上一句,「我還是技術高超的竊賊。」
「⋯⋯我從小就跟著我爸騎車去打獵。」
「哇喔,你是指,熊拿槍射殺同類的活動嗎?」蘇洛故意瞪大眼睛說。
「牛仔,不要逼我揍你。」伊利亞握緊拳頭,作勢要揮拳。
「嘿別這麼衝動,紅色恐怖。」蘇洛擺出一個冷靜的手勢,「好,這點我輸你好嗎?還有什麼?繼續說。」
伊利亞低頭想了想。
除了老實說他就是不爽自己被當成弱者一般,只能將腿架在對方身上,環抱著對方的腰前進之外,他實在想不出有甚麼能夠辯倒對方的理由,蘇洛伶牙俐齒,那張不知道欺騙過多少無辜女士的嘴簡直讓他痛恨無比,虛浮的美國文化,他在心裡腹誹,接著咬牙再度開口,「我比較高。」
「所以容易重心不穩。」蘇洛立刻接話,然後立刻恢復不耐煩的態度朝他擠了擠眉毛,「上來吧,別浪費時間了。」
伊利亞還想說些什麼,他站在原地不動,他不能就這樣認輸,這事關蘇聯政府的面子。他是訓練精良的KGB特工,他強壯、勇敢、忠心、無懼。他應該要掌握主動權而不是任由美國牛仔牽著他走。
但蘇洛似乎已經不想繼續跟他討論這個話題,自顧自的發動了引擎,朝他看了一眼,眼神傳達出來的訊息是「若你再不上來,我就一個人走囉。」
「去你媽的民主社會。」
伊利亞不甘不願的爬上後座,一雙長腿沒地方擺,只得緊緊靠在蘇洛的西裝褲上。
「好說好說,共產小老弟。」
「誰是你小老弟。」視野良好,受過格鬥訓練的蘇聯特工很清楚從後方要如何扭斷一個人的脖子。但就在他思考著該出多大力氣的同時,蘇洛放開煞車,偉士牌在夜晚的街道上如箭般向前發射。蘇聯特工毫無選擇只得用力抱緊前方駕駛,將自己的胸膛靠在對方的背上,不然就等著被甩下車。
「騎慢點!」他在蘇洛耳邊大喊。
「怕了?」美國探員那欠揍的語氣再度飄進他耳裡。
「去你的,誰怕。」再怎麼樣也不可能示弱的蘇聯特工吼回去。
「那就抓緊!」
摩托車載著兩人向前奔馳,他們誰都不願意承認,肢體互相重疊的地方,熱得發燙。
也許這跟摩托車誰在前誰在後一點關係也沒有,在愛情裡,他們都擁有主動權。
fin.
「快啊,在等什麼?」蘇洛皺眉,「不是你說要出去蹓躂的嗎?」
當年他迫不得已只得在渾身濕透(並且與死神擦身而過)時委曲求全坐在後頭,現在他可沒這麼好說話。
「我認為,」他斟酌著用詞,「關於這個誰能擁有主動權的問題我們應該好好談談。」
——是的,務必要好好深談。他想。這事關蘇維埃政府的顏面,可不是開玩笑的。
可蘇洛露出一個「你在跟我開玩笑嗎?」的表情,仍舊握著龍頭,並且沒有任何打算要移動的樣子。
「老兄,不是我要說,但你真的要在這裡跟我談這個?」
「有任何問題嗎?」
「好,沒問題,」蘇洛低下頭嘆口氣,然後重新面對伊利亞,這次臉上則是帶著一副假惺惺的笑容,「讓你們這些共產社會的傢伙知道什麼叫民主。」
他靠上龍頭,兩手撐著臉繼續說,「提出個理由,說服我為什麼該讓出主動權。」
伊利亞深呼吸,在腦中思索著回應。
「首先,我是個男人。」他說。
「我也是。」蘇洛笑著回答。
「我是個訓練有素的特工。」絲毫沒有被蘇洛影響,伊利亞繼續說。
「我也是,」蘇洛頓了頓,然後補上一句,「我還是技術高超的竊賊。」
「⋯⋯我從小就跟著我爸騎車去打獵。」
「哇喔,你是指,熊拿槍射殺同類的活動嗎?」蘇洛故意瞪大眼睛說。
「牛仔,不要逼我揍你。」伊利亞握緊拳頭,作勢要揮拳。
「嘿別這麼衝動,紅色恐怖。」蘇洛擺出一個冷靜的手勢,「好,這點我輸你好嗎?還有什麼?繼續說。」
伊利亞低頭想了想。
除了老實說他就是不爽自己被當成弱者一般,只能將腿架在對方身上,環抱著對方的腰前進之外,他實在想不出有甚麼能夠辯倒對方的理由,蘇洛伶牙俐齒,那張不知道欺騙過多少無辜女士的嘴簡直讓他痛恨無比,虛浮的美國文化,他在心裡腹誹,接著咬牙再度開口,「我比較高。」
「所以容易重心不穩。」蘇洛立刻接話,然後立刻恢復不耐煩的態度朝他擠了擠眉毛,「上來吧,別浪費時間了。」
伊利亞還想說些什麼,他站在原地不動,他不能就這樣認輸,這事關蘇聯政府的面子。他是訓練精良的KGB特工,他強壯、勇敢、忠心、無懼。他應該要掌握主動權而不是任由美國牛仔牽著他走。
但蘇洛似乎已經不想繼續跟他討論這個話題,自顧自的發動了引擎,朝他看了一眼,眼神傳達出來的訊息是「若你再不上來,我就一個人走囉。」
「去你媽的民主社會。」
伊利亞不甘不願的爬上後座,一雙長腿沒地方擺,只得緊緊靠在蘇洛的西裝褲上。
「好說好說,共產小老弟。」
「誰是你小老弟。」視野良好,受過格鬥訓練的蘇聯特工很清楚從後方要如何扭斷一個人的脖子。但就在他思考著該出多大力氣的同時,蘇洛放開煞車,偉士牌在夜晚的街道上如箭般向前發射。蘇聯特工毫無選擇只得用力抱緊前方駕駛,將自己的胸膛靠在對方的背上,不然就等著被甩下車。
「騎慢點!」他在蘇洛耳邊大喊。
「怕了?」美國探員那欠揍的語氣再度飄進他耳裡。
「去你的,誰怕。」再怎麼樣也不可能示弱的蘇聯特工吼回去。
「那就抓緊!」
摩托車載著兩人向前奔馳,他們誰都不願意承認,肢體互相重疊的地方,熱得發燙。
也許這跟摩托車誰在前誰在後一點關係也沒有,在愛情裡,他們都擁有主動權。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