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Imitation Game》
「工作?」
「殺人,或被殺。」
「休閒?」
「過度的飲酒和做愛。」
「忠誠?」
「女王與英格蘭。」
「酒精?」
「馬丁尼,用搖的,不要攪拌。」
「設備?」
「你願意為我做一隻爆炸鋼筆了嗎?」
「M?」
「婊子——抱歉,我是指,上司。」
「Q?」
「Cute,我的軍需官。」
「很好,接下來是最後一題,你的名字?」
「Bond,James Bond.」
※
Q待在深夜的Q支部辦公桌前,他還有三份研發報告沒有上繳,最新型的智慧型辨識手槍也在進行中,還有那些毀損的設備們,工作清單永遠跟試圖摧毀世界的恐怖份子一般鋪天蓋地而來看不見盡頭。
加班是一種常態,Q已經想不起來他有多少天沒有回家躺在床上了。他的眼睛有些酸澀,成天盯著螢幕的後果,肩頸和下背都很僵硬。他懷念柔軟的羽絨被,還有多到幾乎撲滿整張床的抱枕。他容易手腳冰冷,原先靈巧的手指在冬天有時會變得不夠俐落,尤其是在現在這種誰也不在的深夜時段。他把暖氣關了——基於上頭指示必須節約經費的緣故——於是他只能披著從家裡帶來的毯子,縮在椅子上,忍受著從地板散發而出的寒氣一面斷斷續續的敲擊鍵盤。
幸而杯中的伯爵茶依舊恰到好處,Q時不時捧起杯子喝下幾口,感受滑下喉嚨的溫潤,接著再回過頭處理繁雜的程式碼。
特工不在,當然,特工總是不在,可感謝偉大的高科技,特工也總是在。
「Q?」
看吧,特工來了。
軍需官敲打鍵盤的手沒有停下,只隨口應了一聲。
「還在工作?」透過喇叭傳來的聲音有些失真,但Q仍能聽出特工那略低的聲線,和微乎其微的吞嚥聲。
「Double O Seven,不要告訴我你正在哪個酒吧裡,喝著該死天殺的馬丁尼把妹,」Q皺眉,「而我卻在這裡替你處理碎裂成一團廢鐵的掌紋手槍。」
「抱歉,親愛的,猜錯了,」特工低聲笑,「我待在飯店裡,而且這只是威士忌。」
「我說過、」
「噓,」他打斷軍需官,「我知道醫療部禁止我攝取酒精,我知道,最後一杯,好嗎?」
「隨便你。」Q平板的回應,將注意力重新擺回手中的工作上,他快速敲擊鍵盤,發出清脆的聲響,引發特工輕笑出聲。
「笑什麼?」Q停下動作,開口發問。
「在想你肯定噘著嘴露出不爽的表情,用力虐待可憐的鍵盤。」
「沒有。」Q反駁,然而下手的力道卻放輕了些。
「其他人呢?」特工隨意帶開了話題,「大家都下班了?」
「沒有錯。」Q刻意用乾巴巴的語氣說,「只有我得留下來處理你的爛攤子。」
「那也好,」特工又笑了聲,「只有我們兩個。」
「好在哪?」軍需官沒好氣的回應。
「無人的深夜,一對愛侶,這還不夠好嗎?」
「我想不出這有什麼好的。」
「嘿,別這樣,我知道你愛我。」特工壓低的聲音,聽起來充滿調情意味。
「你是指不知節制的破壞和耽溺於酒精、性愛和絲毫不把同事的辛勞放在眼中的,特工Double O Seven?」
「Cute,你簡直不能更清楚我是怎麼樣的人,」特工發出爽朗的笑聲,「但我就喜歡你這樣。」
聽見對方的話,Q的身子微微停頓了幾秒,接著再度開口。
「你想怎麼樣?」
「陪你?」
聽見特工的回應,Q不置可否的努努嘴,儘管他知道特工根本不可能看得見,接著埋頭陷入密密麻麻的程式碼中。
特工仍在線上,偶爾他回過神來,可以聽見冰塊在酒杯裡搖晃的聲響,也能聽見對方低沉而穩重的呼吸聲。除此之外,那一頭相當寂靜。
也許是察覺到Q正忙著將晶片系統升級,而那是相當耗費專注力的活,特工沉默了好一陣子,沒有出聲打擾。Q對於特工終於能學會安靜的待在一邊,而不是拿一堆不著邊際的話題惹他生氣感到欣慰。他繼續工作了一會兒,成功的將稍早不斷失敗的那個部份順利完成,接著才重重舒了口氣。
「搞定了?」特工的聲音傳來。
「搞定了。」他伸了個懶腰,正打算抬手揉眼睛時,卻又聽見了喇叭那頭傳來特工的嗓音。
「別揉眼睛,Cute,那對你的眼睛不好。」
Q的手停在半空中,然後緩緩放了下來,他撇撇嘴,隨手抓了枝鉛筆在指尖上轉,「你剛剛在做什麼?」
「我?」特工回答,「在解填字遊戲。」
「唔。」Q無意識的回應,視線轉到隔壁一大疊被他刻意遺忘的公文堆上。
「想試試嗎?」
「有何不可,」Q撈過一份文件,扯開上頭的機密封條,開始閱讀起內容,「一面看任務的毀損報告一面挑戰填字遊戲,聽起來相當……愉快。」
「這應該難不倒MI6的軍需官。」特工語氣相當輕巧,「我已經解開一部分了,但有幾題怎麼也想不出來。」
「說來聽聽。」
「提示是Gear,」特工將題目念出來,「六個字,第一個字母是T,第三個是C,第五個是L。」
「Tackle.」Q說,幾乎是瞬間反射。
「漂亮。」
「顯而易見,」Q聳聳肩,「還有呢?」
深夜的填字遊戲持續著,偶爾Q會停下來處理一下公文,簽章或分派下去給其他人,那時特工便會停下出題,等待他,直到Q催促他趕緊繼續下去,讓他的腦袋維持運轉才不會感到無聊。
這些文字工作實在太乏味了。他說,而那邊的特工則是發出笑聲表示同意。
「那麼,下一題。」
「Pretend,五個字,第一個字母是F,第三個是I,第五個是N。」
特工拋出題目,然而這次Q卻沒有想先前那般立刻回答,他沉默了幾秒鐘,長得足以讓特工感到疑惑。
「Q?你還在嗎?」
「……抱歉,我只是……」
「怎麼了?」
「不,沒事。」
「需要我再唸一次題目嗎?」
「不、不需要。」軍需官深呼吸,正確無誤回答出解答。「Feign.」
「完美,我們填完了,Q。」Q聽見鉛筆在紙張上滑動的聲音,大概是特工將答案寫了下來,他想,他可以想像出對方滿意盯著紙面看的神情,藍眼睛充滿對他的驕傲,那樣溫柔、那樣美麗。
可他的心情卻在填字遊戲完成的那一瞬間破碎了,當在他意識到自己正在完成什麼的同時。
那絕不是巧合,他想,對方已經發現了。
剛完成的填字遊戲。
那是一九四二年,一月十三日每日電訊報上的題目。(註)
軍需官閉上眼睛忍受心臟劇烈的跳動,他知道總有一天會這樣的,總有一天特工會發現這一切都只是一場騙局,可他仍然等待著、盼望著、祈禱著,希望那一天不會這麼早出現。
假若讓世界知道今晚的Q支部發生了什麼事,那將會佔領所有報紙的頭條,他確信,然而那是他最不願眼見其發生的。
Q用他顫抖的手指輕敲鍵盤,畫面跳出一個被隱藏且正在運行的程式。
「Q?你還好嗎?」特工的聲音仍透過喇叭傳來,語氣輕柔,充滿愛意。
可他沒辦法回應,他再也沒辦法回應特工的呼喚。
他只能命令自己的指頭移動,輸入指令,在系統確認是否關閉程式的同時強迫自己無視耳邊不斷傳出的、如今越聽越機械平板不帶感情的特工007的嗓音。
「——Q,我愛你。」
他幾乎用盡全力才能強迫自己的指頭按下確認鍵,螢幕閃過一道光線,接著,什麼也沒有了。
一片虛無之中,Q無聲的抱住自己的腦袋在心底放聲尖叫。
※
姓名:
Bond,James Bond。
職業:
MI6,00特工,代號007,
休閒娛樂:
近乎自殺式的飲酒和性行為。
忠誠:
全身心奉獻給大英帝國和女王。
喜好:
馬丁尼,用搖的,不要攪拌。
工作表現:
從不能帶回完整的設備,無時無刻吵著想要一隻爆炸鋼筆。
同事關係:
對上一任直屬長官M有著強烈的情感,喜歡調侃參謀長,對現任M出言不遜,曾經遭到秘書小姐誤擊。
戀愛關係:
軍需官,Q。
您確定啟動007嗎?
是。
※
「嘿,Cute。」
特工的聲音再度傳來,Q仰著頭卻止不住渾身的顫抖。
「Double O Seven,歡迎回來。」
他只擠得出這句話,並且努力不再去想這一次,只存活在電腦系統內的特工什麼時候發現自己其實只是個程式。
只是一個,失去愛人後過度悲傷的天才編寫出來的,程式。
fin.
註:
一九四二年,一月十三日每日電訊報上的題目,那是亞倫圖靈親自設計發表於《每日電訊報》上的填字遊戲,目的是作為布萊切利園當局的招募面試訊息,只有能夠在12分鐘內解開的人才能獲得面試資格。
延伸閱讀
電影模仿遊戲維基百科
圖靈設計之填字遊戲
圖靈測試
圖靈測試該問些什麼?
Eugene通過圖靈測試背後的人工智能意義
《人造意識》-圖靈測試的完美升級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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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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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
「Cute,我的軍需官。」
「很好,接下來是最後一題,你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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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待在深夜的Q支部辦公桌前,他還有三份研發報告沒有上繳,最新型的智慧型辨識手槍也在進行中,還有那些毀損的設備們,工作清單永遠跟試圖摧毀世界的恐怖份子一般鋪天蓋地而來看不見盡頭。
加班是一種常態,Q已經想不起來他有多少天沒有回家躺在床上了。他的眼睛有些酸澀,成天盯著螢幕的後果,肩頸和下背都很僵硬。他懷念柔軟的羽絨被,還有多到幾乎撲滿整張床的抱枕。他容易手腳冰冷,原先靈巧的手指在冬天有時會變得不夠俐落,尤其是在現在這種誰也不在的深夜時段。他把暖氣關了——基於上頭指示必須節約經費的緣故——於是他只能披著從家裡帶來的毯子,縮在椅子上,忍受著從地板散發而出的寒氣一面斷斷續續的敲擊鍵盤。
幸而杯中的伯爵茶依舊恰到好處,Q時不時捧起杯子喝下幾口,感受滑下喉嚨的溫潤,接著再回過頭處理繁雜的程式碼。
特工不在,當然,特工總是不在,可感謝偉大的高科技,特工也總是在。
「Q?」
看吧,特工來了。
軍需官敲打鍵盤的手沒有停下,只隨口應了一聲。
「還在工作?」透過喇叭傳來的聲音有些失真,但Q仍能聽出特工那略低的聲線,和微乎其微的吞嚥聲。
「Double O Seven,不要告訴我你正在哪個酒吧裡,喝著該死天殺的馬丁尼把妹,」Q皺眉,「而我卻在這裡替你處理碎裂成一團廢鐵的掌紋手槍。」
「抱歉,親愛的,猜錯了,」特工低聲笑,「我待在飯店裡,而且這只是威士忌。」
「我說過、」
「噓,」他打斷軍需官,「我知道醫療部禁止我攝取酒精,我知道,最後一杯,好嗎?」
「隨便你。」Q平板的回應,將注意力重新擺回手中的工作上,他快速敲擊鍵盤,發出清脆的聲響,引發特工輕笑出聲。
「笑什麼?」Q停下動作,開口發問。
「在想你肯定噘著嘴露出不爽的表情,用力虐待可憐的鍵盤。」
「沒有。」Q反駁,然而下手的力道卻放輕了些。
「其他人呢?」特工隨意帶開了話題,「大家都下班了?」
「沒有錯。」Q刻意用乾巴巴的語氣說,「只有我得留下來處理你的爛攤子。」
「那也好,」特工又笑了聲,「只有我們兩個。」
「好在哪?」軍需官沒好氣的回應。
「無人的深夜,一對愛侶,這還不夠好嗎?」
「我想不出這有什麼好的。」
「嘿,別這樣,我知道你愛我。」特工壓低的聲音,聽起來充滿調情意味。
「你是指不知節制的破壞和耽溺於酒精、性愛和絲毫不把同事的辛勞放在眼中的,特工Double O Seven?」
「Cute,你簡直不能更清楚我是怎麼樣的人,」特工發出爽朗的笑聲,「但我就喜歡你這樣。」
聽見對方的話,Q的身子微微停頓了幾秒,接著再度開口。
「你想怎麼樣?」
「陪你?」
聽見特工的回應,Q不置可否的努努嘴,儘管他知道特工根本不可能看得見,接著埋頭陷入密密麻麻的程式碼中。
特工仍在線上,偶爾他回過神來,可以聽見冰塊在酒杯裡搖晃的聲響,也能聽見對方低沉而穩重的呼吸聲。除此之外,那一頭相當寂靜。
也許是察覺到Q正忙著將晶片系統升級,而那是相當耗費專注力的活,特工沉默了好一陣子,沒有出聲打擾。Q對於特工終於能學會安靜的待在一邊,而不是拿一堆不著邊際的話題惹他生氣感到欣慰。他繼續工作了一會兒,成功的將稍早不斷失敗的那個部份順利完成,接著才重重舒了口氣。
「搞定了?」特工的聲音傳來。
「搞定了。」他伸了個懶腰,正打算抬手揉眼睛時,卻又聽見了喇叭那頭傳來特工的嗓音。
「別揉眼睛,Cute,那對你的眼睛不好。」
Q的手停在半空中,然後緩緩放了下來,他撇撇嘴,隨手抓了枝鉛筆在指尖上轉,「你剛剛在做什麼?」
「我?」特工回答,「在解填字遊戲。」
「唔。」Q無意識的回應,視線轉到隔壁一大疊被他刻意遺忘的公文堆上。
「想試試嗎?」
「有何不可,」Q撈過一份文件,扯開上頭的機密封條,開始閱讀起內容,「一面看任務的毀損報告一面挑戰填字遊戲,聽起來相當……愉快。」
「這應該難不倒MI6的軍需官。」特工語氣相當輕巧,「我已經解開一部分了,但有幾題怎麼也想不出來。」
「說來聽聽。」
「提示是Gear,」特工將題目念出來,「六個字,第一個字母是T,第三個是C,第五個是L。」
「Tackle.」Q說,幾乎是瞬間反射。
「漂亮。」
「顯而易見,」Q聳聳肩,「還有呢?」
深夜的填字遊戲持續著,偶爾Q會停下來處理一下公文,簽章或分派下去給其他人,那時特工便會停下出題,等待他,直到Q催促他趕緊繼續下去,讓他的腦袋維持運轉才不會感到無聊。
這些文字工作實在太乏味了。他說,而那邊的特工則是發出笑聲表示同意。
「那麼,下一題。」
「Pretend,五個字,第一個字母是F,第三個是I,第五個是N。」
特工拋出題目,然而這次Q卻沒有想先前那般立刻回答,他沉默了幾秒鐘,長得足以讓特工感到疑惑。
「Q?你還在嗎?」
「……抱歉,我只是……」
「怎麼了?」
「不,沒事。」
「需要我再唸一次題目嗎?」
「不、不需要。」軍需官深呼吸,正確無誤回答出解答。「Feign.」
「完美,我們填完了,Q。」Q聽見鉛筆在紙張上滑動的聲音,大概是特工將答案寫了下來,他想,他可以想像出對方滿意盯著紙面看的神情,藍眼睛充滿對他的驕傲,那樣溫柔、那樣美麗。
可他的心情卻在填字遊戲完成的那一瞬間破碎了,當在他意識到自己正在完成什麼的同時。
那絕不是巧合,他想,對方已經發現了。
剛完成的填字遊戲。
那是一九四二年,一月十三日每日電訊報上的題目。(註)
軍需官閉上眼睛忍受心臟劇烈的跳動,他知道總有一天會這樣的,總有一天特工會發現這一切都只是一場騙局,可他仍然等待著、盼望著、祈禱著,希望那一天不會這麼早出現。
假若讓世界知道今晚的Q支部發生了什麼事,那將會佔領所有報紙的頭條,他確信,然而那是他最不願眼見其發生的。
Q用他顫抖的手指輕敲鍵盤,畫面跳出一個被隱藏且正在運行的程式。
「Q?你還好嗎?」特工的聲音仍透過喇叭傳來,語氣輕柔,充滿愛意。
可他沒辦法回應,他再也沒辦法回應特工的呼喚。
他只能命令自己的指頭移動,輸入指令,在系統確認是否關閉程式的同時強迫自己無視耳邊不斷傳出的、如今越聽越機械平板不帶感情的特工007的嗓音。
「——Q,我愛你。」
他幾乎用盡全力才能強迫自己的指頭按下確認鍵,螢幕閃過一道光線,接著,什麼也沒有了。
一片虛無之中,Q無聲的抱住自己的腦袋在心底放聲尖叫。
※
姓名:
Bond,James Bond。
職業:
MI6,00特工,代號007,
休閒娛樂:
近乎自殺式的飲酒和性行為。
忠誠:
全身心奉獻給大英帝國和女王。
喜好:
馬丁尼,用搖的,不要攪拌。
工作表現:
從不能帶回完整的設備,無時無刻吵著想要一隻爆炸鋼筆。
同事關係:
對上一任直屬長官M有著強烈的情感,喜歡調侃參謀長,對現任M出言不遜,曾經遭到秘書小姐誤擊。
戀愛關係:
軍需官,Q。
您確定啟動007嗎?
是。
※
「嘿,Cute。」
特工的聲音再度傳來,Q仰著頭卻止不住渾身的顫抖。
「Double O Seven,歡迎回來。」
他只擠得出這句話,並且努力不再去想這一次,只存活在電腦系統內的特工什麼時候發現自己其實只是個程式。
只是一個,失去愛人後過度悲傷的天才編寫出來的,程式。
fin.
註:
一九四二年,一月十三日每日電訊報上的題目,那是亞倫圖靈親自設計發表於《每日電訊報》上的填字遊戲,目的是作為布萊切利園當局的招募面試訊息,只有能夠在12分鐘內解開的人才能獲得面試資格。
延伸閱讀
電影模仿遊戲維基百科
圖靈設計之填字遊戲
圖靈測試
圖靈測試該問些什麼?
Eugene通過圖靈測試背後的人工智能意義
《人造意識》-圖靈測試的完美升級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