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制被動 part9》
他還記得自己下的第一盤棋。
那是一個冬夜,外頭下著漫天大雪,冷冽的北方大陸總是這樣的,大雪封閉了整個世界,除了窩在暖爐前下棋之外似乎沒有其他的娛樂方式好度過這個寒冬。父親從儲藏室裡挖出了祖父傳下來的這套棋組,一面在木桌上擺弄一面向他介紹每一支棋的名稱和規則。
他抓著棋子跟著覆誦複雜難懂的專業術語,對那時的小伊利亞克里亞金來說,這些都過於難解,他只知道父親將成對的旗子分成兩邊,白的與黑的,棋盤上它們面對面各據一方,兩支王棋被重重包圍在最深處,受到嚴密的保護。
「你得試著吃掉對方的王才行。」他記得父親這麼對他說,語氣平和但眼神堅定。「不然就等著被對方吞噬。」
依照故事後來的發展看來,他的父親並沒有成功守護自己的國王,伊利亞不知道父親在他自己的那盤棋局上是否曾經試圖維持先機,或者,曾經想過要掙扎,但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曾與父親把酒言歡的蘇維埃掌權者在另一個冬夜闖進他家裡,掀翻了下到一半的棋盤,然後父親就此消失在他面前,只留下那支被摔成兩半的國王棋。
從那之後他的日子便不太好過,有個在集中營的罪犯血緣在俄羅斯可不是什麼值得拿出來說嘴的背景。當母親最終被發現周旋於男性之間時,小伊利亞發現了自己唯一能依靠的只剩下自己。
他的面前有一盤下到一半、並且看似死局的棋局,他必須想辦法起死回生,每一步都小心翼翼才能吞掉對方心狠手辣且虎視眈眈的國王。
幸好上天給了他這份天賦,他很快的掌握了西洋棋的規則,他能靈活冷靜的思考琢磨並領導自己手中的棋子,他最終成為了KGB史上最年輕的特工,當然,也是最成功的那個。
死局在他手裡復活,他拋下過去一路過關斬將,無數王棋倒在他的腳邊,這讓他的積分不斷以飛速上升,不知不覺間竟也稱得上是數一數二的棋手。
所以基本上,這樣的場景實在非常少見。
伊利亞指的是,現在這種場景。
他和那個可惡可恨的美國搭檔分踞棋盤的一方,沒有緊急任務的夜晚,來盤西洋棋似乎是最合理打發時間的活動。三十二支棋,互相對峙的兩方,試圖在最短時間之內幹掉彼此,多麽適合他們身份和角色的遊戲,不是嗎?
但讓伊利亞如此難以想像的,是蘇洛在這短短幾個月和自己交手的期間,棋藝竟能提升到這般地步。不得不承認美國牛仔在這方面的學習能力,也許那些綁手綁腳的額外規則也幫了不少忙——是的,為了增進遊戲的精彩度,蘇洛擅自制定了一些「無傷大雅卻令人滿意」的條款。也因此,過去不用太長時間便能結束的棋局,現在往往得花費一整個晚上也不一定能夠結束。
在犧牲了幾隻士兵後,他倆身上的衣物皆已同樣的速率消失在肌膚表層,成為了地毯上的點綴品。幸而飯店裡有空調保持恆溫,儘管同樣是冬季,但室溫宜人,不像俄羅斯那般凍進骨子裡,兩個光裸的人下著棋似乎也不是那麼荒謬。
然而就在伊利亞擁有的黑色城堡被蘇洛狠狠吃掉後,情勢就不是那麼輕鬆了。美國探員笑盈盈的將城堡扔向旁邊,與其餘黑棋作伴,同時睜著眼睛等待對面那人的動作。伊利亞深呼吸,張開兩條修長雙腿將私密部位展現在空氣之中,而後重重吐了口氣。見狀蘇洛「嗯?」了一聲,從一旁矮桌上取過潤滑液在手中把玩。
「需要幫忙嗎紅色恐怖?」他語氣涼涼的說,管狀物就在他指尖打轉。
伊利亞皺眉,他嚥了口口水然後語調冷淡的開口,「少囉唆,要做就快。」
「這可是規矩,親愛的。」蘇洛笑著站起身,來到伊利亞的身邊蹲下,就在他的膝前。他用手支起蘇聯人的右膝將他們靠在扶手上,這讓他的後方更加完整的曝露出來,伊利亞為此發出一絲抗議的不滿,但沒被蘇洛放在眼裡。他打開潤滑液的蓋子並擠出一些在指尖,「會有點涼。」,他說,手指抵上柔軟環狀肌肉的同時感覺到蘇聯人瑟縮了一下的微小顫動。
手指溫柔卻確實地進行著擴張,伊利亞瞪著前方沒有作聲,任由蘇洛弓起指節將緊繃肌肉逐漸放鬆下來。直到一指能夠毫無阻礙的進出,蘇洛不知從哪裡摸出來一個形狀精巧的迷你型肛塞,他緩緩退出手指,將那小東西塞了進去。
些微不適從後方傳來,但那對KGB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伊利亞揚了揚下顎示意蘇洛趕緊回到座位上去,接下來可輪到他的回合。
又經過了幾次的移動,這下子換蘇洛的白騎士遭到吞噬,伊利亞彈開棋子的同時蘇洛便歪了歪頭,願賭服輸主動替自己重複了一次方才在對方身上所做的動作。同款不同色的小道具再次出現,美國探員可不管蘇聯人是不是盯著他看,手伸向後方連眉頭也沒皺一下便讓他進了自己體內。
「繼續?」完事後他仍然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露出招牌微笑說道。
「當然。」蘇聯特工可沒有在這裡就投降的打算。
無聲的戰局相當激烈,伊利亞順利解決掉蘇洛的皇后,為此美國牛仔根據規定拔出了體內的迷你型塞子,換上了另一個更大尺寸的。接著卻輪到了伊利亞失去了他的騎士,他在白棋推倒己方棋子時皺了皺眉頭嘖了聲舌。雖然犧牲騎士本就是他戰術的其中一環,為了求勝勢在必行,可如此一來根據蘇洛荒唐的私人規則他也必須將體內那玩意換成更大的才行。
蘇洛當然也知道對方的犧牲如此兩難,他微笑著從口袋裡掏出等待著蘇聯人的道具,慢步走到他胯前,徐徐抽動深埋在腸道內的塞子,狀似要抽出來卻又遲遲不見動作。伊利亞繃著腿忍耐,美國牛仔的惡意讓他手指忍不住用力起來,可蘇洛總是能在他捉狂之前完美達成任務,小號的塞子啵的一聲脫離他的腸道,穴口還沒能合攏,更大的那個便擠了進去。
突然增加的尺寸摩擦到腸道裡某個敏感點,伊利亞反射性地收緊了身體,咬著下唇壓抑呻吟,蘇洛可沒有想放過他的意思,刻意假借角度不對的理由讓塞子在後方來回進出好幾次,才終於願意鬆手,坐回位置前甚至伸手拍了拍伊利亞的臀瓣,發出響亮的拍打聲。
「別太過分,牛仔。」伊利亞順了順呼吸後重新將注意力擺回了棋局之上。蘇洛看著他專注的眼神不禁失笑,現下這種情形還真虧他可以不顧一切只想著下一步的走法。
可用的棋子越來越少,代表距離勝負也越來越接近。接下來的每一個移動都至關重要,體內埋著異物並不能阻擋KGB特工求勝的慾望,他放慢了思考的速度,謹慎地佈局,連續吃掉了蘇洛的一枚士兵和一枚主教。
「這可真是相當兇狠呢親愛的。」美國探員努了努嘴,語氣裡卻完全沒有一絲失望的樣子。他從一旁袋子裡掏出了一個伊利亞沒見過的新東西,微笑著拿在手上向他展示,「最新款,電動的,賣方跟我掛保證滋味絕妙。」
伊利亞接過他遞過來的東西細細掃視,雖只是假的仿陰莖,但份量可不小,重量也足,他在手裡掂了掂後在底部找到了開關,手指撥動瞬間,假陽具便在他掌心扭動起來。蘇洛笑著將它拿了回去,把撥片重新撥回關閉那方,「別急啊,你可才吃了我的主教。」
說完便毫無廉恥的將自己後方的塞子換成了這東西,長型的假陰莖更能深入身體深處,練算是蘇洛也必須停下幾秒適應。最終完全沒入時他呼了口氣,坐挺時身體的重量讓它抵上了敏感腺體,額上出現幾粒汗珠,腸道被塞滿的充實感令他還是忍不住發出舒服又難耐的呻吟。伊利亞面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切,可蘇洛知道他內心可沒有表面上那麼平靜,他可愛的蘇聯人不免會看著他想著自己只要走錯任何一步便會步上相同後塵。
果不其然,在蘇洛刻意以喘息和低吟撩撥之下,伊利亞的思緒一旦受到干擾便難以專注,當然,那是因為他體內的小東西一直存在的緣故,平時的KGB特工可沒那麼容易受到影響。
但不管怎麼說,失去了騎士和主教的巨大打擊也宣告了蘇洛體內那東西將會同樣進入他的身體。蘇聯人看著美國探員不懷好意的模樣,牙一咬將假陽具搶了過來,蘇洛也沒阻止他,順手將潤滑液也拋到對方手裡,叮嚀他小心點可別受了傷。
巨大前端撐開穴口時他沒能忍住低吼,粗長性器緩慢被推送到深處,伊利亞調節著速度在不至於疼痛的範圍裡盡可能加快,他可不想平白讓蘇洛在一旁欣賞太久。
他調整著呼吸終於在吸吐之間將整隻性玩具塞進自己的後方,腸道傳來滿漲的感受,他試著恢復正常坐姿可實在不是想像中那麼簡單,他想蘇洛肯定是故意給了他某個針對他個人弱點的特定角度攻擊,畢竟除了正在那兒愉悅抿著嘴注視他的美國牛仔之外,這世界上可沒有誰能將他摸得如此徹底。
「還可以嗎?」蘇洛愉快地問。
「少廢話。」他壓低了聲音回答。
於是棋局繼續,在經歷了這麼些懲罰後,兩個人都有些無法專注了,就算是蘇洛也失去了原先悠閒自得的模樣。尤其在他又失去了主教之後,開啟了開關的假陰莖在體內震動,更激起了新一波的情慾。
伊利亞的狀況可也沒好到哪去,當與你對弈的那人渾身散發著誘人氣息,並且不斷溢出輕微低喘,這樣的撩撥又有多少人能夠不為所動?更不要說蘇洛此時在桌底下以腳掌輕輕滑過他小腿肌的雙重攻擊。只見伊利亞吞了口口水,手一滑沒能將主教推到預期的位置。
「可不能反悔啊。」蘇洛愉快的指揮自己的白棋幹掉伊利亞的主教,蘇聯人願賭服輸開啟了假陰莖上的開關,強烈的震動襲來,像電流一般竄過全身,他閉上眼睛等待著自己適應,然而蘇洛沒能給他多少時間,便催促著他走下一步棋。
隨著戰況逐漸膠著,剩下的棋子也漸漸減少,一來一往之下他們又消耗了彼此更多的戰力,彼此身後的假陽具都被開到最高速,震動的聲響清晰可聞,粗喘與憋在喉頭的呻吟更是催情。更不用說受到激烈情潮的挑逗,他倆胯下的性器可都完全甦醒過來,前液濕潤了柱身和體毛,沾染成一片濕黏情動。
又輪到蘇聯人的回合,伊利亞握緊了拳頭一面抵禦來自腸道深處的快感襲擊,一面打起精神試圖分析現在的情勢。諾大棋盤上如今只剩下幾顆棋子而已,伊利亞驚訝的發現除了他們各自的王棋之外,竟都只有三隻小兵而已。
如今現在的嚴峻情勢他只需要花一眼就能看出,互相對峙的兩方不管是誰先動,對自己的狀態都只有更加不利而已。他閉上眼睛思考,想解出這般困難的困境,可失去了視覺後,身體更加敏感,在後方不安躁動的那東西不斷頂弄著前列腺,一股股情慾拍打上腦海,他只能再度睜開雙眼,卻直直對上蘇洛同樣糾結難耐的雙眸。
父親當年口中喃喃唸著的難解咒語此時不合時宜的闖進他的腦中。
「Zugzwang。」
這句德語當時他自然是不懂的,可如今他懂了這個詞所代表的意義——強制被動,意思是所有可能的下法都是直接導致形勢變差的壞棋。
他和蘇洛,KGB和CIA,黑棋與白棋。
他們之間的關係又何嘗不是種相互的強制被動呢?他仰起頭絕望的想,遠在組成搭檔的那一刻他就應該發現了,在這樣的關係之下不論他們誰先動作,都只會把自己帶往弱勢而去。
然而他卻不能肯定他們之間是誰先動作了,是誰先示弱又是誰先愛上誰。
蘇洛垂著眼輕輕笑起來,伊利亞確定對方肯定也發現了如今這盤棋的最終結局。但出乎他意料之外的,美國牛仔不但沒有出言催促他趕緊下手,卻反而推倒了桌面上所有的棋子。
他愣住,不知道蘇洛在打什麼主意。可下一秒蘇洛艱難地站起身,他壓低了身體朝伊利亞方向歪了歪,緊接著柔軟的唇便覆了上來。
他的一雙手捧著伊利亞的後腦給了他一個最溫柔纏綿的吻,直到蘇聯人將冰涼雙手圍上他的後腰這才笑著退開。
「親愛的,你的手真的涼得可以。」蘇洛眨著眼愉快地說。
「⋯⋯那麼你得負責解決這個問題。」伊利亞低頭看著他,一貫的冷淡語氣,可耳根卻是如晚霞般美麗的紅色。
「樂意之至。」
他倆糾纏著一同倒向柔軟大床,而一地散落的棋子和未竟棋局,則再無人分神在意。
只因不論是誰先動後動,他們都以一同陷入最糟糕的境地。
無可自拔的深愛著自己永遠的敵人。
fin.
那是一個冬夜,外頭下著漫天大雪,冷冽的北方大陸總是這樣的,大雪封閉了整個世界,除了窩在暖爐前下棋之外似乎沒有其他的娛樂方式好度過這個寒冬。父親從儲藏室裡挖出了祖父傳下來的這套棋組,一面在木桌上擺弄一面向他介紹每一支棋的名稱和規則。
他抓著棋子跟著覆誦複雜難懂的專業術語,對那時的小伊利亞克里亞金來說,這些都過於難解,他只知道父親將成對的旗子分成兩邊,白的與黑的,棋盤上它們面對面各據一方,兩支王棋被重重包圍在最深處,受到嚴密的保護。
「你得試著吃掉對方的王才行。」他記得父親這麼對他說,語氣平和但眼神堅定。「不然就等著被對方吞噬。」
依照故事後來的發展看來,他的父親並沒有成功守護自己的國王,伊利亞不知道父親在他自己的那盤棋局上是否曾經試圖維持先機,或者,曾經想過要掙扎,但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曾與父親把酒言歡的蘇維埃掌權者在另一個冬夜闖進他家裡,掀翻了下到一半的棋盤,然後父親就此消失在他面前,只留下那支被摔成兩半的國王棋。
從那之後他的日子便不太好過,有個在集中營的罪犯血緣在俄羅斯可不是什麼值得拿出來說嘴的背景。當母親最終被發現周旋於男性之間時,小伊利亞發現了自己唯一能依靠的只剩下自己。
他的面前有一盤下到一半、並且看似死局的棋局,他必須想辦法起死回生,每一步都小心翼翼才能吞掉對方心狠手辣且虎視眈眈的國王。
幸好上天給了他這份天賦,他很快的掌握了西洋棋的規則,他能靈活冷靜的思考琢磨並領導自己手中的棋子,他最終成為了KGB史上最年輕的特工,當然,也是最成功的那個。
死局在他手裡復活,他拋下過去一路過關斬將,無數王棋倒在他的腳邊,這讓他的積分不斷以飛速上升,不知不覺間竟也稱得上是數一數二的棋手。
所以基本上,這樣的場景實在非常少見。
伊利亞指的是,現在這種場景。
他和那個可惡可恨的美國搭檔分踞棋盤的一方,沒有緊急任務的夜晚,來盤西洋棋似乎是最合理打發時間的活動。三十二支棋,互相對峙的兩方,試圖在最短時間之內幹掉彼此,多麽適合他們身份和角色的遊戲,不是嗎?
但讓伊利亞如此難以想像的,是蘇洛在這短短幾個月和自己交手的期間,棋藝竟能提升到這般地步。不得不承認美國牛仔在這方面的學習能力,也許那些綁手綁腳的額外規則也幫了不少忙——是的,為了增進遊戲的精彩度,蘇洛擅自制定了一些「無傷大雅卻令人滿意」的條款。也因此,過去不用太長時間便能結束的棋局,現在往往得花費一整個晚上也不一定能夠結束。
在犧牲了幾隻士兵後,他倆身上的衣物皆已同樣的速率消失在肌膚表層,成為了地毯上的點綴品。幸而飯店裡有空調保持恆溫,儘管同樣是冬季,但室溫宜人,不像俄羅斯那般凍進骨子裡,兩個光裸的人下著棋似乎也不是那麼荒謬。
然而就在伊利亞擁有的黑色城堡被蘇洛狠狠吃掉後,情勢就不是那麼輕鬆了。美國探員笑盈盈的將城堡扔向旁邊,與其餘黑棋作伴,同時睜著眼睛等待對面那人的動作。伊利亞深呼吸,張開兩條修長雙腿將私密部位展現在空氣之中,而後重重吐了口氣。見狀蘇洛「嗯?」了一聲,從一旁矮桌上取過潤滑液在手中把玩。
「需要幫忙嗎紅色恐怖?」他語氣涼涼的說,管狀物就在他指尖打轉。
伊利亞皺眉,他嚥了口口水然後語調冷淡的開口,「少囉唆,要做就快。」
「這可是規矩,親愛的。」蘇洛笑著站起身,來到伊利亞的身邊蹲下,就在他的膝前。他用手支起蘇聯人的右膝將他們靠在扶手上,這讓他的後方更加完整的曝露出來,伊利亞為此發出一絲抗議的不滿,但沒被蘇洛放在眼裡。他打開潤滑液的蓋子並擠出一些在指尖,「會有點涼。」,他說,手指抵上柔軟環狀肌肉的同時感覺到蘇聯人瑟縮了一下的微小顫動。
手指溫柔卻確實地進行著擴張,伊利亞瞪著前方沒有作聲,任由蘇洛弓起指節將緊繃肌肉逐漸放鬆下來。直到一指能夠毫無阻礙的進出,蘇洛不知從哪裡摸出來一個形狀精巧的迷你型肛塞,他緩緩退出手指,將那小東西塞了進去。
些微不適從後方傳來,但那對KGB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伊利亞揚了揚下顎示意蘇洛趕緊回到座位上去,接下來可輪到他的回合。
又經過了幾次的移動,這下子換蘇洛的白騎士遭到吞噬,伊利亞彈開棋子的同時蘇洛便歪了歪頭,願賭服輸主動替自己重複了一次方才在對方身上所做的動作。同款不同色的小道具再次出現,美國探員可不管蘇聯人是不是盯著他看,手伸向後方連眉頭也沒皺一下便讓他進了自己體內。
「繼續?」完事後他仍然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露出招牌微笑說道。
「當然。」蘇聯特工可沒有在這裡就投降的打算。
無聲的戰局相當激烈,伊利亞順利解決掉蘇洛的皇后,為此美國牛仔根據規定拔出了體內的迷你型塞子,換上了另一個更大尺寸的。接著卻輪到了伊利亞失去了他的騎士,他在白棋推倒己方棋子時皺了皺眉頭嘖了聲舌。雖然犧牲騎士本就是他戰術的其中一環,為了求勝勢在必行,可如此一來根據蘇洛荒唐的私人規則他也必須將體內那玩意換成更大的才行。
蘇洛當然也知道對方的犧牲如此兩難,他微笑著從口袋裡掏出等待著蘇聯人的道具,慢步走到他胯前,徐徐抽動深埋在腸道內的塞子,狀似要抽出來卻又遲遲不見動作。伊利亞繃著腿忍耐,美國牛仔的惡意讓他手指忍不住用力起來,可蘇洛總是能在他捉狂之前完美達成任務,小號的塞子啵的一聲脫離他的腸道,穴口還沒能合攏,更大的那個便擠了進去。
突然增加的尺寸摩擦到腸道裡某個敏感點,伊利亞反射性地收緊了身體,咬著下唇壓抑呻吟,蘇洛可沒有想放過他的意思,刻意假借角度不對的理由讓塞子在後方來回進出好幾次,才終於願意鬆手,坐回位置前甚至伸手拍了拍伊利亞的臀瓣,發出響亮的拍打聲。
「別太過分,牛仔。」伊利亞順了順呼吸後重新將注意力擺回了棋局之上。蘇洛看著他專注的眼神不禁失笑,現下這種情形還真虧他可以不顧一切只想著下一步的走法。
可用的棋子越來越少,代表距離勝負也越來越接近。接下來的每一個移動都至關重要,體內埋著異物並不能阻擋KGB特工求勝的慾望,他放慢了思考的速度,謹慎地佈局,連續吃掉了蘇洛的一枚士兵和一枚主教。
「這可真是相當兇狠呢親愛的。」美國探員努了努嘴,語氣裡卻完全沒有一絲失望的樣子。他從一旁袋子裡掏出了一個伊利亞沒見過的新東西,微笑著拿在手上向他展示,「最新款,電動的,賣方跟我掛保證滋味絕妙。」
伊利亞接過他遞過來的東西細細掃視,雖只是假的仿陰莖,但份量可不小,重量也足,他在手裡掂了掂後在底部找到了開關,手指撥動瞬間,假陽具便在他掌心扭動起來。蘇洛笑著將它拿了回去,把撥片重新撥回關閉那方,「別急啊,你可才吃了我的主教。」
說完便毫無廉恥的將自己後方的塞子換成了這東西,長型的假陰莖更能深入身體深處,練算是蘇洛也必須停下幾秒適應。最終完全沒入時他呼了口氣,坐挺時身體的重量讓它抵上了敏感腺體,額上出現幾粒汗珠,腸道被塞滿的充實感令他還是忍不住發出舒服又難耐的呻吟。伊利亞面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切,可蘇洛知道他內心可沒有表面上那麼平靜,他可愛的蘇聯人不免會看著他想著自己只要走錯任何一步便會步上相同後塵。
果不其然,在蘇洛刻意以喘息和低吟撩撥之下,伊利亞的思緒一旦受到干擾便難以專注,當然,那是因為他體內的小東西一直存在的緣故,平時的KGB特工可沒那麼容易受到影響。
但不管怎麼說,失去了騎士和主教的巨大打擊也宣告了蘇洛體內那東西將會同樣進入他的身體。蘇聯人看著美國探員不懷好意的模樣,牙一咬將假陽具搶了過來,蘇洛也沒阻止他,順手將潤滑液也拋到對方手裡,叮嚀他小心點可別受了傷。
巨大前端撐開穴口時他沒能忍住低吼,粗長性器緩慢被推送到深處,伊利亞調節著速度在不至於疼痛的範圍裡盡可能加快,他可不想平白讓蘇洛在一旁欣賞太久。
他調整著呼吸終於在吸吐之間將整隻性玩具塞進自己的後方,腸道傳來滿漲的感受,他試著恢復正常坐姿可實在不是想像中那麼簡單,他想蘇洛肯定是故意給了他某個針對他個人弱點的特定角度攻擊,畢竟除了正在那兒愉悅抿著嘴注視他的美國牛仔之外,這世界上可沒有誰能將他摸得如此徹底。
「還可以嗎?」蘇洛愉快地問。
「少廢話。」他壓低了聲音回答。
於是棋局繼續,在經歷了這麼些懲罰後,兩個人都有些無法專注了,就算是蘇洛也失去了原先悠閒自得的模樣。尤其在他又失去了主教之後,開啟了開關的假陰莖在體內震動,更激起了新一波的情慾。
伊利亞的狀況可也沒好到哪去,當與你對弈的那人渾身散發著誘人氣息,並且不斷溢出輕微低喘,這樣的撩撥又有多少人能夠不為所動?更不要說蘇洛此時在桌底下以腳掌輕輕滑過他小腿肌的雙重攻擊。只見伊利亞吞了口口水,手一滑沒能將主教推到預期的位置。
「可不能反悔啊。」蘇洛愉快的指揮自己的白棋幹掉伊利亞的主教,蘇聯人願賭服輸開啟了假陰莖上的開關,強烈的震動襲來,像電流一般竄過全身,他閉上眼睛等待著自己適應,然而蘇洛沒能給他多少時間,便催促著他走下一步棋。
隨著戰況逐漸膠著,剩下的棋子也漸漸減少,一來一往之下他們又消耗了彼此更多的戰力,彼此身後的假陽具都被開到最高速,震動的聲響清晰可聞,粗喘與憋在喉頭的呻吟更是催情。更不用說受到激烈情潮的挑逗,他倆胯下的性器可都完全甦醒過來,前液濕潤了柱身和體毛,沾染成一片濕黏情動。
又輪到蘇聯人的回合,伊利亞握緊了拳頭一面抵禦來自腸道深處的快感襲擊,一面打起精神試圖分析現在的情勢。諾大棋盤上如今只剩下幾顆棋子而已,伊利亞驚訝的發現除了他們各自的王棋之外,竟都只有三隻小兵而已。
如今現在的嚴峻情勢他只需要花一眼就能看出,互相對峙的兩方不管是誰先動,對自己的狀態都只有更加不利而已。他閉上眼睛思考,想解出這般困難的困境,可失去了視覺後,身體更加敏感,在後方不安躁動的那東西不斷頂弄著前列腺,一股股情慾拍打上腦海,他只能再度睜開雙眼,卻直直對上蘇洛同樣糾結難耐的雙眸。
父親當年口中喃喃唸著的難解咒語此時不合時宜的闖進他的腦中。
「Zugzwang。」
這句德語當時他自然是不懂的,可如今他懂了這個詞所代表的意義——強制被動,意思是所有可能的下法都是直接導致形勢變差的壞棋。
他和蘇洛,KGB和CIA,黑棋與白棋。
他們之間的關係又何嘗不是種相互的強制被動呢?他仰起頭絕望的想,遠在組成搭檔的那一刻他就應該發現了,在這樣的關係之下不論他們誰先動作,都只會把自己帶往弱勢而去。
然而他卻不能肯定他們之間是誰先動作了,是誰先示弱又是誰先愛上誰。
蘇洛垂著眼輕輕笑起來,伊利亞確定對方肯定也發現了如今這盤棋的最終結局。但出乎他意料之外的,美國牛仔不但沒有出言催促他趕緊下手,卻反而推倒了桌面上所有的棋子。
他愣住,不知道蘇洛在打什麼主意。可下一秒蘇洛艱難地站起身,他壓低了身體朝伊利亞方向歪了歪,緊接著柔軟的唇便覆了上來。
他的一雙手捧著伊利亞的後腦給了他一個最溫柔纏綿的吻,直到蘇聯人將冰涼雙手圍上他的後腰這才笑著退開。
「親愛的,你的手真的涼得可以。」蘇洛眨著眼愉快地說。
「⋯⋯那麼你得負責解決這個問題。」伊利亞低頭看著他,一貫的冷淡語氣,可耳根卻是如晚霞般美麗的紅色。
「樂意之至。」
他倆糾纏著一同倒向柔軟大床,而一地散落的棋子和未竟棋局,則再無人分神在意。
只因不論是誰先動後動,他們都以一同陷入最糟糕的境地。
無可自拔的深愛著自己永遠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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